也不是想用这种恶意去揣测别人。”
他反倒过来安慰她。
“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想磨练磨练我,给我个下马威。”
“可这一天下来,我这心里头,就是不得劲儿。”
他叹了口气,反手握住妻子的手,用自己粗糙的掌心包裹住她的,轻轻拍了拍,像是在安抚一只炸了毛的猫。
“本来不想跟你说这些的,怕影响你心情,你看你这卤菜生意做得多好。”
李玉琴深吸一口气,把火气强行压了下去,反手回握住他宽厚的大手。
那上面全是常年握枪留下的老茧,是她的骄傲,也是她的心疼。
“乔明远,咱俩是夫妻。”
她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有什么事,你都可以跟我说。好的坏的,都说给我听。”
“别一个人憋在心里,知道吗?不然我嫁给你干什么?”
乔明远的心,像是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抚过,所有的委屈和憋闷,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李玉琴的语气软了下来,但眼神依旧坚定,闪着精明的光。
“那……你打算怎么办?”
乔明远沉吟了片刻,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此刻竟有些拿不定主意。
“我再上几天班看看。”
他最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想先确定一下,到底是我自己想多了,还是他真就那个人。”
他补充道:“邮局里其他同事,对我态度都挺客气的,见了面都喊我乔哥。”
“就这个孙师傅,有点儿奇怪。”
李玉琴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行,那就再看两天。
她心里却冷笑一声。
要是两天后,那个姓孙的还敢给她男人气受……
那她就得亲自去邮局,好好“请教”一下,这退伍军人的优待政策,到底是怎么落实的了!
第二天是星期天,吃过了早饭,乔明远去上班了,李玉琴则拉着两个女儿,又喊上了女婿林云深,浩浩荡荡地朝着镇上的供销社出发。
“妈,我们这么早去供销社干什么呀?”乔鲤鲤一手挽着李玉琴,一手挽着乔锦锦,一脸好奇。
李玉琴回头,捏了捏她的小脸蛋,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和宠溺:“去买好东西!”
她语气里的开心,感染了每一个人。
到了供销社,李玉琴就像是进了自家仓库,指点江山,豪气干云。
“这块的确良,颜色正,给锦锦做身新衣裳!”
“这双小皮鞋真亮,给鲤鲤买一双,上学穿!”
“云深,这皮带可是头层牛皮的,适合你!”
柜台上的东西越堆越多,乔锦锦和林云深看得心惊胆战。
“妈,够了,真的够了!你前几天给我买了那么多,可别再买了!”乔锦锦连忙拉住还要往前冲的李玉琴。
林云深也急忙开口:“是啊妈,您赚钱不容易,不能这么花。”
就连一向爱热闹的乔鲤鲤都咂了咂舌:“妈,您这是要把供销社搬回家吗?”
李玉琴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她看着眼前这三个自己珍视的人,眼眶微微有些发热。
上辈子,她就是太“会过日子”,什么都省着,什么都抠着,最后呢?
女儿没享到一天福,自己也落得个凄惨下场。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酸楚,脸上却扬起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怎么能够?”
她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的钱,不给我的孩子花,那给谁花?”
“你们就安安心心拿着,妈现在有钱,妈乐意!”
一句话,让三个年轻人瞬间红了眼眶。
他们看着李玉琴,看着她脸上那真真切切的心疼和爱意,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心底涌起,瞬间淹没了四肢百骸。
妈,是真的变了。
她不再是那个只知道偏心娘家的“扶弟魔”,而是他们最温暖、最坚实的依靠。
……
而在此时的李家村,气氛却与这份温情截然相反,压抑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昨天夜里,在三爷爷离开后,李大壮和刘翠花对着三个儿子就是一通劈头盖脸的训斥。
李大壮黑着一张脸,唾沫星子横飞。
“你们是猪脑子吗?!看不出来李玉琴那个死丫头是在挑拨离间?!”
“你们三兄弟要是散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