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送正德离开：“正德大师亲自到访，只怕情况比我们刚才看见的还严重得多。”

“要如何才能禁止人们食妖呢？”江月初喃喃道。

“除非你让妖魔肉没那么多的益处，又或者惩罚足够大……”温玉言摇头道，“但人力有时而尽，星离下止戈令时不就是想用严刑峻法禁止人妖互残吗？”

“星离失败，主要是因为执法者妖魔或有私心，且人们恐惧妖魔，本能地反抗。”江月初道，“且止戈令使不可能面面俱到，总有漏网之鱼……”

温玉言点头道：“不错，但无论谁当执法者都会有私心的，想找那么多无私的执法者根本不可能……”所以设严刑酷法肯定杜绝不了，只会让他们将食妖一事像从前一般转入暗里……

江月初看向殿外，殿外露出一丝蓝天，因被结界笼罩，偶尔还泛着银光：“师兄，麻烦你帮我看几天星离，我有事要下山一趟……”

温玉言诧异道：“你现在出门？外头都把你骂成什么样了！”

江月初点头，道：“几日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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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初这一去，足足去了五日。

楚星离初始还没什么反应，后来几日一日比一日杀的人多，尸体将九霄镜中崇和宫内外的空地都堆满了。

江月初再度进入九霄镜时，便瞧见那尸山血海。他沉默地看着脚下沾满鞋底的鲜红，脑内系统“啊”了一声，道：【原来是这里！】

十多年前，他在九霄镜中看见的未来……

江月初苦笑道：“这真叫‘命中注定’了。”

系统气道：【我看他是活该！】

江月初摇头，也没哄系统，飞到崇和宫，在崇和宫的屋顶上找到了楚星离。

楚星离坐在屋顶上看月亮，九霄镜内的日夜并不分明，至少现在，日月同天，右边天空已挂着一轮圆月，左边天空却还挂着一轮太阳。

江月初走到他身边，道：“星离，我有事找你。”

自楚星离被关进九霄镜后，头一次心平气和地道：“什么事？”

江月初道：“你把幽冥剑给我吧，作为回报，我把霁月剑给你。”

楚星离“呵”了一声，扭过头讽刺地看着他，道：“这两把剑现在都是我的，师父想做无本买卖？”

“不。”江月初也心平气和地道，“你解除和幽冥剑的契约，我解除和霁月剑的契约……”

“就算如此，不还是你占便宜吗？”楚星离说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起身飞下屋顶。

江月初跟着他飞下屋顶，跟在他身后道：“如果你不愿意，我只能取你的仙种……你也不想失去仙种吧！”

楚星离脚步一顿，忽然转身，道：“你想要幽冥剑，可以，但霁月剑本来就在我这儿，我不要你的霁月剑，你把洞房花烛给我补了，我就把幽冥剑给你！”

江月初望着他漆黑的眼睛，道：“你真的想这样吗？”

楚星离微擡下颚，道：“不行吗？别忘了，是你欠我的！”

江月初答应了。

而后，果然，在他要将九霄镜中的尸体幻象们除去时被楚星离阻止。

楚星离抓着他的手，恶意地道：“师父要听我的话，不然我随时都会反悔！”

江月初默默地收回了手。

崇和宫内，大红纱帐，江月初被他用捆仙索捆在床头……

他们两人都穿了喜服，浑身一样的艳红，而更红的是窗外地砖上流淌着的鲜血。

楚星离扯他衣服的动作有些粗暴，江月初有些疼痛，但他在这疼痛下竟然笑了，笑命运，笑轮回……在九霄镜中看见这一幕时，他猜测过千百遍，一度怀疑自己为了他冲昏头脑，丧心病狂。他知道自己是个多情的人，若不多情，也不会在看见《云天之巅》这本书时那般惋惜难过，下笔修改结局。

闭关躲避，是因为他怕，他知道自己若是动情，肯定回不了家了……如果楚星离注定一条路走到黑，如果他们的爱情注定要流那么多鲜血……还不如不要！

但如今已知一切的江月初还是说出了那句他在九霄镜中早已听见过的话：“星离，我爱你。”

楚星离动作一顿，随即更加凶狠了。

是了！这就是江月初最常用的手段！明明要夺走幽冥剑，将他永远关在九霄镜里，却还要假仁假义一番……

既然决定放弃他，先前承什么诺，现在又做什么戏？

他总是选择放弃他！

“对不起，星离……对不起……”

最后，江月初不断地说着对不起，楚星离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肩膀！！

这一番昏天暗地，足足折腾了两个时辰。

一切结束后，楚星离下床穿衣，语调冷漠：“你不欠我了！”

大步走到门前，一挥手，将幽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