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扔上去的。
"上当了!"毒牙的短刀砍在车辕上,崩出一串火星。
他刚要下令撤退,就闻见身后传来焦糊味。
回头望去,他们方才扎营的帐篷正腾起黑烟,火舌卷着写满密信的羊皮纸往上窜,有张纸飘到他脚边,他弯腰去捡,却见上面赫然画着影蛇的暗号——是他们用来联络幽州的标记。
"谁干的?"毒牙的声音发颤。
他转身要找首领帐篷,却见平日里守在帐前的两个护卫正互相砍杀,其中一个的刀已经捅进另一个的肚子,嘴里还喊着:"你是细作!"
这混乱正是苏婉儿要的。
她猫在离帐篷十步远的土坑里,系统的"命运线"浮窗在眼底跳动,红色的线像蛇信子般缠在毒牙的头顶——那是系统标注的"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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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出火折子,对着帐篷角的油布轻轻一擦,"滋啦"一声,火就顺着浸透松油的油布窜了起来。
"撤!"毒牙终于反应过来,带着残兵往林子里跑。
苏婉儿拍了拍身上的土,从怀里摸出块糖含在嘴里——是阿七塞给她的,说夜里凉,含着甜的暖身子。
甜味漫开时,她听见远处传来铜锣声,是苏明远的队伍在西谷敲的暗号,一声长,两声短,像极了前世她姥姥哄她睡觉的童谣。
黎明前的渭水渡口蒙着层薄雾。
苏婉儿踩着晨露走到岸边时,苏明远正蹲在水边给马喂草,阿七抱着药囊在给受伤的家丁包扎,血浸透了她的衣袖,却还在笑:"不疼,真不疼。"
王敬之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他的官服上沾了血,却笑得像捡着宝:"小姐,斩了七个,俘了三个。
这是从毒牙帐篷里搜的密信。"他递来个用油纸包着的竹筒,封蜡上印着安禄山的"安"字。
苏婉儿拆开密信的手微微发抖。
月光下,字迹清晰得刺眼:"潼关陷后即刻北上,联络朔方旧部,断郭子仪粮道。"她想起系统里标注的"至德元年",想起前世课本上"潼关失守,长安危急"的黑体字,喉间突然发紧。
"小姐!"一个护卫从渡口那头跑来,鞋上沾着渭水的泥,"杜大人刚收到洛阳急报——郭子仪大军退守陕州了!"
苏婉儿望着东边渐白的天色,手里的密信被攥出褶皱。
她想起昨日在兵部望见的金线,那线原本直指灵武,此刻却像被人扯了把,歪歪扭扭地拐向潼关方向。
风卷着渭水的潮气扑在脸上,她摸了摸腰间的唐刀,刻痕在掌心硌出印子——这是她第三次划下的痕迹,前两次分别是救母亲出妾室困局,助兄长习得兵法。
"去把杜大人请来。"她的声音像浸了霜的剑,"再让人把俘虏押到我跟前来。"
薄雾里传来船工的号子声,混着远处传来的马蹄声,分不清是友是敌。
苏婉儿望着江面上漂浮的碎冰,突然想起系统里那句"盛唐执笔"的提示——原来不是她在写历史,是历史推着她,必须写得更狠,更准,更不留退路。
"小姐,杜大人到了。"阿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苏婉儿转身时,衣摆扫过岸边的野菊,黄色的花瓣落在密信上,像滴未干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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