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没少在他跟前提。
但那会他并不知道,母妃嘴里那个被骄纵坏的国公府嫡女,会是辛缨。
“去看看,忠国公来了吗,若不来,就说本王在这等着。”夏淮初想留下看看,辛缨到底搞什么鬼。
半盏茶后,随安匆匆赶来。
他走近夏淮初,弯着腰低语几句。
就如夏淮初所料,忠国公辛远果然找借口不肯来。
辛睿明被骂了一通。
是他提醒说自家王爷在等,那老家伙才硬着头皮从榻前爬起来。
走路慢吞吞的。
嘴上说脖子落枕,腿却装得不利索。
他怕来习武场,更怕碰长枪。
夏淮初听后,望了背对着她的辛缨,他哪能不知辛缨刚才那么说,是故意引他来。
旁人的戏他不感兴趣,但这忠国公即将统领三军。
这样的人被亲属质疑武功,实属奇怪。
“王爷,久等了!”
辛缨听到声回眸。
刚好瞧见她爹略显狼狈地赶来,身旁跟着魏氏,还有辛睿明。
“二叔,你瞧瞧,王爷都等半天了……”辛睿明见他慢吞吞,架着胳膊往前拽。
辛远怒火攻心,想在辛睿明屁股上踢两脚。
让他送客,却把人领到习武场。
还让自己在夏淮初面前耍辛家枪法。
一个个不让人省心的逆子!
在路上,他把自个儿下场想了个遍。
泄露自己不会辛家枪法,肃王肯定会奏请圣上彻查。
当年那事被翻出来,丟爵贬为庶民还是小事。
闹大了,怕是要满门抄斩。
他哪怕装病,也不会让那事被捅出来。
“臣,见过王爷。”辛远太紧张了,若没有魏氏搀扶,这腿怕要跪下去。
“忠国公不必多礼。”夏淮初颔首,慵懒地靠着椅子。
目光一抬落在远处的沥泉枪上,恰好辛缨也在瞧着。
他相信没有哪个将领,会将随身武器放到生绣。
这杆长枪,定不是忠国公的。
“睿明,王爷日理万机,你把王爷带这里做什么?”辛远冷声斥问,踢了一脚仍不解气。
魏氏瞪他,拦在儿子前面,“老爷,你说话声小点,外人听到还以为睿明做了什么恶事。”
辛缨看过去,魏氏对女儿够狠,却总纵着辛睿明,连是他生母这事也不敢说。
从军不让,习武让十多个下人看着,生怕磕着。
这样的辛睿明,哪会有什么出息。
魏氏转过头见辛缨等着看热闹,挽着她的胳膊要走,“缨儿,这里不是姑娘家来的地方,太子好不容易来一趟,你该多陪着才是。”
“多谢姨娘提醒,听说太子殿下也想瞧辛家枪法,我这就去见殿下,让他们都来瞧瞧。”辛缨转身欲走,故意吓唬魏氏。
“慢着。”魏氏怕她去使坏,急忙把人又拉回来,“罢了,你性子莽撞,若是冲撞到殿下不好。”
魏氏盯着辛缨,猜不透她怎么想的,是真想看枪法,还是巴不得她老爹出丑。
一个肃王已经很难糊弄。
太子再来,今日忠国公的脸要被打烂了。
辛睿明挨了一脚,脸上有些委屈,“二叔,方才侄儿跟二妹说起您年轻时的威风,她苦恼没见过辛家枪法,要不然你耍上一耍,让我们开开眼。”
“我……”辛远哪敢试耍长枪,从军那些年跟妻子学过,但枪重他吃不得苦,早不知招式。
他常年不锻炼,哪能单手提起重几十斤的长枪。
这是要断他老腰吗。
魏氏眼珠飞快转着,想给他寻借口。
“忠国公,还有六日就要出征,你的身子可好利索,若有难处尽管告诉本王。”夏淮初见他为难,黑眸愈深。
辛远听后,倒吸一口寒气。
难道他也惦记上主帅?
也是,这位少年战神,近些年立功无数,若非被长盛帝猜忌,该上战场的是他才对。
“臣……臣无碍。”辛远不敢再装病。
如果传到皇帝耳中,主帅就易主了,到时候他再说无病,圣上也不会信。
辛缨继续热锅添油,不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王爷今日来对了,臣女的父亲这些日子韬光养晦,肯定将我辛家军的龙吟十八式练得出神入化。”
“咳。”远剜了一眼辛缨,这是要害死他。
肃王擅骑射不擅长枪,但也看得出来好赖,不是随便耍耍就能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