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怕是想害死娘的阴谋!”辛缨抬高声调,差点将上辈子那事尽数吐出。
朗月忙捂上她的嘴,“娘跟你爹成亲十多年,他喜新厌旧,也没到那种十恶不赦的地步,这些年,他待你不是挺好吗。”
好?
这是把她往废物那方面养。
往后的日子还有很长,她会让娘看清她爹和魏氏的真面目。
门被敲响,锦雀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姑娘,大姑娘求医归来,连自个儿的院都没回,要给夫人瞧腿。”
辛缨抿着嘴没吱声,眼神微冷。
辛玉绮来得可真巧,偏跟太子赶在一块。
她这个堂姐啊。
嘴上说不想招惹太子,总会找机会往前凑。
前世被她烧死之痛,辛缨历历在目。
“锦雀,快让大姑娘进来。”朗月心里是喜欢辛玉绮的,经常唤她庵堂说话。
辛玉绮温柔爱笑,常常赏赐府中下人,丝毫没有架子,无人不喜欢她。
她还懂医术,每个月都会在城中义诊赠药,美名在外。
在她的衬托下,辛缨就像人见人嫌的恶女。
屋门打开,辛缨还以为只有一人。
却见祖母和魏氏,也在辛玉绮身旁跟着。
辛缨撇嘴,可真热闹。
全到她院里等太子来了,生怕她会讨好太子,独得了什么好处。
前两次宫里送来的赏赐,刚进门就被祖母截了扔库房。
顶好的珍珠头面给了堂姐,说配堂姐的气质。
稀有的贡缎连夜裁了给堂姐做新衣,说她舞刀弄棒会毁了御赐之物。
“缨儿,姨娘晨起就开始在厨下忙碌,做了你最爱的琼叶糕,一会你跟你大姐一起吃,量管够。”魏氏笑着把糕点放在她身后的桌上。
辛缨冷眼瞥过。
上辈子她娘就是被这种东西毒死。
辛玉绮也对她用了同样的毒。
看到这个东西,指关节泛白,手背上青筋涨起,无数回忆接踵而至。
魏氏师从厨神,有一手好厨艺,糕点更是一绝。
不仅给太子献过,给商皇后献过。
更是掌控她爹的胃,哄得她爹离不开。
“哑巴了,一句谢都不会说?”老夫人面上不快,咳嗽声一声接一声,压抑到极致。
仿佛下一刻就要骂人。
辛缨她娘面色也不好,怪她无礼。
“多谢姨娘。”辛玉绮拉着辛缨向魏氏道谢,又给祖母请了安。
辛玉绮圆滑世故,更显得辛缨不通情理。
本就不喜欢她的老夫人,瞪完她又去瞪她娘。
“姨娘,甜食吃多牙齿要坏,以后再做糕点不用往我这里送。”辛缨笑里藏刀,轻蔑地瞥过去。
魏氏发愣,以往辛缨总跟辛玉绮抢着吃。
每回研究出新的糕点,她连吃带拿。
今儿改口味了?
“不知好歹,我就说不用给她带。”老夫人骂了句。
辛缨见怪不怪,知道祖母喜欢辛玉绮和辛睿明兄妹,平时没少把自己和他们比。
将那二人夸成一朵花,把她贬得一文不值。
祖母却不知,她吃的茶水里没少被辛玉绮放东西。
辛玉绮早知她是魏氏的亲生女儿,心底最瞧不上的,就是这个出身草莽,大字不识的祖母。
依仗之余,又巴不得祖母早死,省的每次参加其她贵女的邀约,总被打趣。
“二妹说得对,甜食需少食。”辛玉绮人长得好看,说话也是细声慢气的,和辛缨的张扬正好相反。
她护着辛缨,朗月很是高兴。
想着这姐妹二人不生嫌,相互扶持多好。
辛缨也笑着颔首,没当面拂了辛玉绮的面子。
“前日得了信,说是二妹妹伤了头,我连夜往回赶,还向师父求了一盒玉肌膏,这东西抹上几次,保管什么疤都不会留。”
辛玉绮笑着从箱子中翻找,薄汗顺着鬓角流下。
她回来径自来了这里,裙摆和鞋尖上都是泥。
一张脸素面朝天,清瘦不少。
朗月心疼坏了,亲手拿着帕子给她擦汗,一阵嘘寒问暖。
辛缨被晾在一旁,有些吃醋。
很快,她就会让她娘看穿辛玉绮的真面目。
“又哑巴了?”老夫人看辛缨哪哪不顺眼,还有她娘。
一个克死魏氏腹中未出世的孩儿,一个嫉妒成性不让儿子纳妾。
眼看着国公府爵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