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外渗入，在空气里织成网。

苏瑶的瞳孔微微放大，指尖不受控地按下确认键，屏幕上的对话记录开始扭曲，原本属于她的发言被替换成另一种语气，每句话的停顿间隔、用词习惯，都与她本人分毫不差。

"这不可能。"许墨的意识被空间能力包裹着，看着干扰波的源头在地图上标出红点——基地外三十公里的废弃信号塔。

通讯器在这时震动。

是莉莉的消息："许队，中继器的伪装程序破解了！

里面藏着条通往信号塔的通道，我现在就——"

"别动。"许墨猛地睁开眼，额头沁出冷汗，"锁好实验室，等我回来。"

废弃城市的风卷着金属碎屑打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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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墨摸了摸腰间的电磁刀，夜视仪里，信号塔的轮廓像根发黑的巨针。

他绕着塔底转了三圈，终于在锈蚀的铁门后发现激光感应线——和基地东墙被解除防御的那套型号一样。

"咔嗒。"

门开的瞬间，腐臭的灰尘涌出来。

许墨屏住呼吸，空间能力在掌心凝成护盾。

塔内的阶梯布满藤蔓，每踩一步都发出朽木断裂的脆响。

他数到第七层时，头顶的荧光灯突然亮起，刺得他眯起眼。

全息投影就在这时出现。

陈副官的脸浮在半空，嘴角挂着他从未见过的冷笑："欢迎来到'复制者'的世界。"

许墨的瞳孔骤缩。

他看见陈副官肩章上的星徽在闪烁——那是只有在极端电磁干扰下才会出现的异常。

更可怕的是，墙壁上的阴影突然蠕动，数十个与他一模一样的身影从黑暗里走出来，战术服上的磨损、眉骨的旧伤、甚至呼吸的频率，都与他分毫不差。

最近的"许墨"停在三步外。

他抬起手，指尖泛着幽蓝的光，那不是人类皮肤该有的颜色。"你真的以为..."他的声音与许墨如出一辙，却带着金属的回响，"你是唯一的觉醒者吗？"

夜风卷着碎玻璃撞在塔窗上。

许墨的后背贴上冰凉的墙，看着那些"自己"的眼睛逐一亮起蓝光，像一群等待捕猎的机械兽。

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两下，与最近那个复制体的心跳频率完全重合。

（下章预告：当复制体的拳头带着与他相同的力度袭来，许墨发现对方竟能预判他的每一个动作——直到他触碰到对方手腕的皮肤，那温度，比核冬天的雪更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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