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退出卯兔宫的范围,吴奎就腿一软差点栽倒,还是媚娘眼疾手快扶住他,才没摔在满地的雷纹碎石上。^1,7?n′o·v~e?l+.\c^o/m,狂暴模式退去后,浑身的灵力像被抽干的井水,连混沌反甲的雷纹都黯淡得像蒙了层灰,爆炸头耷拉着,焦发间还沾着几片水晶碎屑,闻着一股焦糊混着尘土的味儿。
“找个地方歇歇。”媚娘的声音带着心疼,她扶着吴奎往雷海边缘的山坳走,那里背风,还长着片茂密的雷叶草,叶片上滚动的雷珠能挡住外面的罡风。她指尖捏了个法诀,乙木神雷之力注入草叶,那些雷叶草“唰”地合拢,搭成个临时的草棚,棚顶还缀着几颗亮晶晶的雷珠,像挂了串小灯笼。
“还是我家小甜甜会疼人。”吴奎瘫坐在铺好的软草上,龇牙咧嘴地揉着胳膊,混沌棍被他随手扔在旁边,棍头的雷芒弱得像根蜡烛。他看着媚娘从储物袋里掏出雷劫桃,指尖的雷纹轻轻划过果皮,将果肉撕成小块递过来,喉咙突然有点发紧——刚才在卯兔宫,若不是她那一口吻,他恐怕真要栽在月孛手里。
“快吃吧,补神魂的。”媚娘把果肉塞进他嘴里,指尖故意蹭过他的嘴唇,引得他爆炸头“噼啪”炸起串小蓝电,虽然微弱,却比刚才有了生气。果肉的清甜在舌尖化开,一股清凉的灵力顺着喉咙往下淌,像条小溪缓缓流进干涸的丹田,刚才被抽干的经脉终于舒服地舒展了些。3??看:书??屋<\<小:¥说>?;网??£ _?首|发?.
吴奎刚想夸句“好吃”,身后突然传来“哗啦”一阵响。豆包树不知何时跟了过来,枝桠上的豆包果晃得像拨浪鼓,最粗的那根藤蔓卷着颗饱满的雷木双生果,颤巍巍地递到媚娘面前,叶面上用晨露写着:“媚娘姐的手比天上的月光还巧!撕个果子都比莽莽哥啃得好看!他刚才吃桃核都差点吞下去!”
“你这树精,眼睛倒尖。”媚娘笑着接过双生果,指尖刚碰到藤蔓,豆包树就抖得像筛糠,藤蔓突然转向吴奎,叶字变了:“当然啦!莽莽哥刚才打架超帅!一棍砸碎那么多镜子,比上次用雷火烤我果子时威风十倍!就是现在蔫得像被雨浇过的鸡,得补补!”
“嘿!你还敢翻旧账?”吴奎抬手想敲它,却被媚娘按住手腕。她把双生果掰成两半,一半塞到吴奎嘴里,一半自己咬了口,含糊不清地说:“别跟棵树计较,它也是好意。”果肉的清香混着雷气在唇齿间散开,吴奎看着她嘴角沾着的果浆,突然觉得这双生果比雷劫桃还甜。
正说着,草棚外传来“噗通”一声,雪蛟顶着片湿漉漉的荷叶钻了进来,荷叶上摆着六条银光闪闪的雷鱼,每条鱼腹都鼓鼓的,显然是刚从雷海抓来的。,2?0¢2!3!t*x·t,.+c/o?m¢“莽莽哥!媚娘姐!”它把荷叶往地上一放,尾巴在草堆上扫出个小坑,“这鱼的灵髓最补灵力!我刚才看见你变小了,肯定是雷气用光了——快烤来吃,比豆包树的果子管用!”
“就你嘴甜。”吴奎笑着踹了它一脚,雪蛟“嗷”地一声躲到媚娘身后,探出脑袋冲他做鬼脸:“本来就是!上次你雷遁术用过头,吃了我三条鱼就缓过来了!再说了,媚娘姐烤的鱼比你强多了,你上次把鱼烤成炭,还骗我说那是‘雷火炭烧鱼’!”
媚娘被它逗得笑出声,胸前的软绵随着笑声轻轻颤动,蹭得吴奎胳膊心头发痒。他突然伸手拍了拍她的翘臀,掌心传来熟悉的弹性,果然像充了电似的,丹田的雷气竟跟着跳了跳:“我老婆的翘臀就是弹性十足!每次拍完都动力十足,我的雷电又充上电啦!”
“没个正经。”媚娘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耳根却红了。她拿起一条雷鱼,指尖燃起翠绿色的雷火,开始细致地烘烤。雷火的温度刚好,将鱼皮烤得金黄酥脆,鱼肉的鲜香混着雷劫桃的甜香飘出来,引得雪蛟直咽口水,豆包树的藤蔓也偷偷往这边钩,叶尖都快戳到烤鱼上了。
吴奎靠在草堆上,看着媚娘认真烤鱼的侧脸,她鬓角的发丝被雷火映得泛着金光,指尖翻动鱼身的动作轻柔又熟练。雪蛟在旁边咋咋呼呼地递调料,豆包树的藤蔓时不时凑过来想偷尝,草棚顶的雷珠闪着暖光,将这方小角落照得格外温馨。
他突然觉得,刚才在卯兔宫受的伤、耗的灵力,都不算什么了。
“喏,好了。”媚娘把烤得金黄的雷鱼递给他,鱼身上撒着细碎的香草,那是她刚才在山坳里采的。吴奎张嘴咬了一大口,鱼肉的鲜嫩混着雷火的焦香在舌尖炸开,灵髓顺着喉咙滑下去,丹田的雷气像被点燃的引线,“噼啪”炸起串小火花,果然比雷劫桃来得更迅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