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赵虎的刁难

林默盯着掌心那道诡异的纹路，它像活物般微微蠕动，在昏暗的油灯下泛着青灰色的光。,咸~鱼/墈*书/ _庚·芯^罪￠哙_系统面板上的文字还在闪烁：【收尸成圣系统激活】、【当前生死点：5】、【可兑换奖励：初级尸语术】。

"哥......"

林小雅微弱的呼唤从里屋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林默迅速将手掌合拢，那纹路立刻隐入皮肤之下。他快步走到妹妹床前，发现她额头滚烫，嘴唇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

"小雅别怕，哥在这儿。"他轻轻擦去妹妹额头的冷汗，从怀中掏出刚用生死点兑换的安魂散。药粉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混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腐朽气息。

林小雅无意识地吞咽着药水，睫毛颤动如垂死的蝶。林默看着她脖颈处浮现的灰色纹路——那是离魂症发作的前兆。他咬紧牙关，将剩下的药粉小心包好塞回怀中。这些只够维持三天，而下次收尸任务要等到五天后。

油灯突然爆出一个灯花，映得墙上影子张牙舞爪。林默猛地回头，窗子外分明晃过一道人影。*x~z?h+a-i!s+h,u!.~c¨o_m-

"谁？"

没有回应，只有夜风吹动破旧窗棂的吱呀声。但林默分明闻到空气中残留的汗酸味里混着劣酒的气息——是赵虎。这个月己经第三次了，那家伙总在深夜窥探他们兄妹的破草屋。

林默轻手轻脚走到门边，从门缝中看到赵虎歪斜的背影正消失在巷口。他粗糙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收尸钩——那是老瘸子留给他的，钩尖还带着洗不净的黑褐色。

天刚蒙蒙亮，铜锣声就撕破了晨雾。三长两短，是紧急集合的信号。林默给妹妹掖好被角，将最后半块粗面饼放在枕边，抓起收尸袋冲出门去。

乱葬岗的雾气比往日更浓，像一锅煮沸的尸油。十几个收尸人排成歪斜的队伍，监工刘疤眼正用鞭梢点着名册。

"东区新倒了批货，要十个手脚利索的。"刘疤眼的独眼扫过众人，"每人三斤糙米，完活的再加半两盐。"

队伍里响起吞咽口水的声音。林默默默数着怀里的铜板——还差七文才能凑够请大夫的诊金。\天+禧′晓`税_网` +哽*欣!嶵?全/他刚要上前，一只生着烂疮的手突然横在胸前。

"新来的排最后。"赵虎咧开满口黄牙，酒气混着腐臭味喷在林默脸上，"这是规矩。"

林默盯着对方腰间新添的铜铃——那是监工亲信才有的标记。他沉默地退后一步，却听见赵虎压低声音道："听说你昨晚得了好东西？分润些给兄弟们，也好有个照应。"

"我只有这个。"林默摊开空荡荡的收尸袋，里面除了几根发黑的麻绳什么也没有。

赵虎的三角眼里闪过凶光，突然提高嗓门："刘头儿！这小子藏私！我亲眼看见他昨晚从西岗子摸回来个玉坠子！"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刺向林默。刘疤眼踱步过来，鞭子在手心敲得啪啪响："交出来。"

林默的后背渗出冷汗。西岗子是禁区，去那儿偷尸是要剁手的。他刚要辩解，突然瞥见赵虎袖口露出的半截红绳——和妹妹编的平安结一模一样。

"你进过我屋子？"林默的声音陡然变调。

赵虎明显僵了一下，随即狞笑着扯出个脏兮兮的布偶："你说这个？那小病秧子抱着不撒手，老子好心帮她......啊！"

林默的拳头砸在赵虎鼻梁上的瞬间，系统面板突然弹出：【检测到杀意，激活被动技能：尸气共鸣】。他感到掌心纹路骤然发烫，乱葬岗深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抓挠声。

"反了你了！"刘疤眼的鞭子呼啸而来，却在半空诡异地扭曲，像被无形的手拽住。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尸变了！全尸变了！"

浓雾中，十几具腐尸正摇摇晃晃爬出坟坑。它们脖颈处都缠绕着同样的红绳——赵虎昨夜偷偷系上的引尸线。林默看着那些红绳上熟悉的结法，胃里翻涌起冰冷的怒火。

"是你......"他盯着踉跄后退的赵虎，"你用我妹妹编的绳结引尸？"

混乱中，一具穿着寿衣的女尸突然扑向赵虎。他尖叫着把身旁的瘦猴推向尸群，自己转身就逃。林默刚要追，脚踝却被一只白骨森森的手抓住。他本能地挥动收尸钩，耳边响起系统的机械音：【接触新鲜尸源，生死点+1】。

腐尸的脑壳像烂西瓜般爆开，但更多黑影正从雾中涌来。林默喘着粗气环顾西周，发现收尸人己经西散奔逃。他望向赵虎逃跑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