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袋,要不是巡街的武侯发现,我得在麻袋里过夜。”
温清宁让众人上马车,一边问道:“有怀疑的人吗?”
霍纯眯眼狞笑:“有!满朝文武!我怀疑是沈钧行得罪的仇人,那些人不敢寻他麻烦,就专挑他的软肋来下手。”
温清宁被这回答噎住,示意平安驾车。
竽瑟忍笑翻出药膏递给他:“早晚擦上一次。”
霍纯当即挖了一指头涂到青紫处,道了声谢,望向温清宁:“今天是个什么章程?是先礼后兵,还是先吓后兵?”
温清宁沉默片刻,无奈道:“我没想动手,把事情闹出来,以左之庭的身份,也不会立刻下狱,需得先承报圣人,由圣人裁决。”
“我知道,你是打算让大理寺来当这个出头鸟。”霍纯用‘你真损’的眼神看着温清宁,“你这是要坑谢景俭啊。”
“霍御史,我与谢少卿无冤无仇,何来坑他一说?只是按规矩报案而己。而且,有没有可能今日来的会是那位大理寺卿郭历?”温清宁说道。
大理寺卿郭历虽然受颜其蔚牵连,但念其以往过功绩,圣人允其“白衣领职”。
白衣领职就是官员因过错被革去官服和所有待遇,包括停发俸料,让被罚的官员以布衣的身份戴罪履职。考察期间,官员表现好可以官复原职,不合格则被彻底罢官。
霍纯恍然大悟:“希望咱们这位棘卿能挺得住。”语气里尽是幸灾乐祸。
尽管只相处了一会儿,但温清宁己经摸清了霍纯的本性,这人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嘴皮子又利索,果然适合御史台。
再次来到左常侍府所在的大街上,一众人己经等在那里。
李立身抱着一个冒着寒气的木盒上前:“郡君,左归朋的头颅在这里,里面放足了冰块,头颅也尽量清理干净了,就是瞧着吓人。”
“无妨,左常侍应该没有心情打开看。”说罢,温清宁转头看向等在大门外的三人,朝他们微微点头,“平安去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