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大理寺的胥吏受命于周宗裕,动手杀个人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
沈钧行越想脸色越难看,提步就往外走。
张妪追撵出屋子,望着大步流星很快就走没影的男子,无奈摇头,原本还想和提一提婚事,眼瞅就奔三十去了,换做别家这个年纪不说儿女双全,也至少有一个了。
想到沈钧行的婚事,张妪不由得在心里暗骂一句安陆侯枉为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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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入城后,歪嘴自发自觉地回了京兆府廨,温清宁则带着平安去了书林。
许是冬季寒冷的缘故,书林外面贴墙放置的桌椅,空空如也,不见一人。
温清宁收回视线,提步入内,甫一进入书林,瞧见满屋子的年轻学子,微微一愣。
随即反应过来,翻过年二月便到了贡举的时候,书林不仅书籍齐备,还可以互相请教探讨,是以每到此时便有许多举子来此备考。
平安好奇安静的西处张望,眼睛里是数不清的书,耳朵里是各种诵读声,他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化身成为学富五车之人,立马就能出口成章。
他平安就是学问的化身。
温清宁感受到身后之人莫名变得激昂起来,回头投去询问的目光:“怎么了?”
平安挺了挺胸,感叹道:“都说环境改变人,古人诚不欺我。”
温清宁被他那神叨叨的样子弄得一时无语,片刻后回以一个礼貌的微笑:“你开心就成。”
她走到雷三回所在的屋子提手敲门:“雷管事,小女温清宁有事相询。”
几息之后,雷三回开门笑着迎二人进屋,临关门时,注意到对面雅室投来的目光,眼神闪烁,朝对面点头打了声招呼,接着干脆利落地关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