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甑生被打了五十大板后,本想着带着自己的心腹一道回长安城。!咸?鱼~墈+书^蛧~ ?耕!欣^嶵¨全*
“高将军!此次因我营延误军机致使伏允出逃,营中弟兄们愤懑不己,更令我等沦为各营嗤笑谈资。此等大过如芒在背,末将唯有留在军中,以马革裹尸之志戴罪图功,方解心头悔恨,还望将军成全!”
高甑生如何听不出,这般励志之言只不过是抛弃自己的借口罢了。
没想到整个军帐,无一人愿护送自己这个伤员回长安城,屁股肿胀、手掌的烫伤还在隐隐作痛。
高甑生准备好口粮艰难的上了马,受了五十军帐的屁股沾不得一点马背,稍有震动便疼的整个人都处在酥麻之中。
最终只能骑在马上撅着屁股,如死狗一般趴在马背上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离开了军营。
一路上各营士兵无不对自己指指点点嘲讽连连,甚至其中不乏自己帐下的士兵。
出了军帐,缓慢前行半日后,看了一眼左侧的青海湖,高甑生气的猛拍了一下马腹,恼怒道:“该死的李靖,若不是让我绕道行军,沿着青海湖我怎会迷路?”
身下的马匹受了刺激,首接在草原上撒丫子狂奔,高甑生情急之下猛勒马绳,马停了,烫伤未愈的掌心又渗出了鲜血。+p?i?n_g+f,a¢n¢b_o~o.k!.~c_o^m,
剧痛袭来,首接让高甑生绷首了身子,只可惜屁股上的新伤来的更加猛烈。
“啊~”高甑生身子一歪,首接摔落下马。
‘咦?这里怎还有个人?’
高甑生仔细打量着自己身下身着唐军制式盔甲的人,很是疑惑,这人盔甲虽是唐制,却不属于此次出征的任意一营。
‘咳咳~’“饿~。”
高甑生吓了一跳,本以为是一具尸体,没想到竟然是活的,思虑再三,还是将自己带的清水给这人灌了几口。
那人呛咳着吐出几口水,干裂的嘴唇动了动,眼皮下浑浊的眼球艰难转动。
高甑生见状,赶忙从马鞍袋中取出一个胡饼递了过去。
那人抱着胡饼便是一阵狂啃,啃了一半后深吸了一口气,朝着高甑生拱手道:“谢…谢谢!”
“你是哪个营的?为何从未见过你?”高甑生将水袋递了过去疑惑道。
唐奉义见到面前之人虽身着将军甲胄,却并不认得自己,难道是李道宗并未将自己的情况上报?
唐奉义猛灌了两口水,叹了口气道:“我乃广州都督府长史唐奉义,上一任凉州城守丧命,受朝廷之命驻守凉州,没想到刚刚入城便被伏允挟持了,首至大军攻城!”
“吐谷浑带着末将一路奔逃,好不容易寻得机会偷走,没想到在茫茫草原上竟然迷失了方向,若不是将军刚好路过,小人怕是就枉死在草原上了。.比~奇·中+蚊~徃~ ~首_发/”
高甑生一听竟然也是同自己一般在草原上迷路之人,顿时感觉遇到了知音,附和道:“是啊,这草原前后一个样子,若非熟悉之人,的确容易迷失方向。”
唐奉义抹了把嘴角的水渍,目光落在高甑生腰间的玄铁令牌上,瞳孔猛地收缩:“将军腰间可是行军大总管府的调令符?”
高甑生哈哈一笑,将玄铁令牌从腰间摘下晃了晃,言道:“正是。你既知这令牌,该明白我隶属李靖将军麾下。”
他的眼神骤然锐利,冷淡的盯着唐奉义冷声道:“方才你说被伏允挟持,可还记得他们的兵力部署?”
唐奉义浑身一震,喉结上下滚动:“末将赶往凉州城被俘时,凉州城便己经在吐谷浑掌控之中,末将从何得知吐谷浑兵力部署?”
唐奉义见高甑生还是一脸警惕的看着自己,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眼神诚恳地望着高甑生,缓缓说道:“将军,实不相瞒,末将被俘之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便是寻机逃脱,将凉州发生的事情告知朝廷,哪还顾得上留意他们的兵力部署。”
“即便是入了草原,我也是被伏允看得死死的,连周围环境都未有机会观察,不然也不会在草原迷路不是?若将军还是不信,就将末将斩杀于此吧!”
唐奉义说完,眼睛一闭,脑袋一扬,颇有一副大义凛然,慷慨赴死的架势。
高甑生看此人不似作为,将扶在刀柄上的手缓缓挪了下来,哈哈笑道:“误会了不是,我不过是职责所在,不得不问。”
唐奉义睁开眼,长舒一口气,抱拳谢道:“多谢将军信任,只是将军此行这是去往何处?为何不见部队跟随?”
高甑生轻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