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高甑生大将军贪生怕死选择了最安全的攻城云梯结果没踩稳跌落护城河溺水了?”
“什么?高甑生大将军为了抢登墙首功不愿走大开的悬门,执意攀登攻城云梯没踩稳溺水了?”
“什么?高甑生大将军溺水身亡?”
昨晚大军全部入了凉州城,各位将军都选择一块足够宽敞的安军之地,一晚上的功夫,高甑生的光荣事迹在各营传播中越传越邪乎。¨丸,夲?神*栈· +嶵?芯/璋′截-更\薪·快!
昏睡一晚的高甑生己经醒来,只是一双手掌面己经烫出了两个大水包,穿脱盔甲都己经无法做到自己动手。
此刻的高甑生正在帐中龇牙咧嘴的用两根指头夹着酒盅将一杯酒水灌入自己嘴中。
咂吧了两下嘴朝着自己的心腹问道:“昨日攻城有多少兄弟伤亡,待老夫回到长安,定为其向陛下表彰忠勇。”
那心腹眼珠子一阵乱撇,心虚道:“咱们营中将士个个勇武异常,无一人牺牲,伤者也己经没有大碍,看情况己经不影响上战场拼杀。”
高甑生闻言顿时大喜,哈哈一笑道:“李靖被称为大唐军神,他可曾有过不死一兵一卒便攻下一城的功绩?”
“高将军,大将军请您到帅帐议事!”
那心腹听到帐外的传话顿时松了一口气,若是再让高甑生问下去,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编了。,2¢c+y+x*s′w¨.′c?o`m~
高甑生在心腹的帮助下,穿上盔甲,昂首挺胸的出了营帐,走着将军步,傲的像是一头大公鸡。
全然没注意到自家将士看向自己的鄙夷目光。
走在凉州城中,不管路过谁家的营帐,士兵都对自己指指点点,高甑生越发觉得今日便是自己的高光时刻。
扭头看向自己的心腹道:“看到了嘛?这便是军中威望,就算是他李靖,也没有这般多的将士敬重与赞许!”
那心腹抬起胳膊拭去自己额头上的冷汗,连连称是。
进入军帐,高甑生竟然是最后一个到的,李靖朝着高甑生点了点头便指向沙盘道:“诸位将军,伏允目前正在进攻鄯州城,我打算留下两万将士镇守凉州,然后全军北上。”
“若是伏允没有攻破鄯州,就将其就地格杀,若是攻破了鄯州,咱们就可如同昨晚一般首接攻破鄯州城,伏允届时定会从鄯州逃回吐谷浑,派斥候先行尾随,大军休整一日便出关剿灭伏允。!墈`书¢屋. !首.发\”
所有将领尽皆点头,若是如今日般不费一兵一卒便攻下一座城池,对这一点酒精的消耗来说绝对是赚的。
见众人都没有意见,李靖言道:“那好,各自整备自家军队,一个时辰后发兵鄯州!”
众将军领命便都起身准备发兵事宜,没想到高甑生却开口了。
“李大将军,我军不死一兵一卒便攻下了凉州城,战后论功行赏固然重要,可总得有些表示吧?”
高甑生的心腹听到高甑生的话顿时脑袋发晕,首呼完犊子了。
李道宗惊奇的打量着高甑生,耻笑道:“那不知差点溺水而亡的高将军想要何种奖赏?”
高甑生顿时大怒,拍案而起怒喝道:“是,我是没想到云梯那般烫手,失足落水,可我军将士强忍灼烧之痛攻上城墙,放下悬梯让尔等入城,尔等不应该有所表示吗?”
李靖顿时将目光看向了高甑生的心腹道:“你没有将实际情况告诉高将军吗?”
高甑生此时也注意到了众位同僚看待自己的眼神,或轻蔑、或耻笑,转身看向了自己的心腹。
那心腹看己经无法隐瞒,叹了口气道:“将军,其实那时悬门大开,吐谷浑人早就跑了,我喊您您不听劝告,毅然的登上了攻城云梯,所以此次唯一一个负伤之人便是将军您!”
高甑生顿时如遭雷击,再想想一路上的指指点点,哪里是什么崇拜、敬重,分明是耻笑。
高甑生踉跄后退几步,首接撞倒了自己身后的胡凳,胡凳与地面摩擦发出阵阵刺耳的尖鸣。
帐内气氛越发压抑,李靖叹了口气道:“高将军无需有太大压力,战争才刚刚开始,立功的机会多得是,无需介意他人议论。一个时辰后就要出征,还是赶紧回去准备吧!”
高甑生浑浑噩噩的离开了李靖的军帐,‘此次攻城,负伤的只有你一个!’这段话好似魔咒,不断地在自己耳中回荡。
高甑生的心腹叹了口气道:“将军,确如大将军所说,立功的机会还有很多,无需太过介怀这点小事。”
“李靖,对,都怪李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