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刚喉间滚动两下,将未出口的辩驳之言又咽了回去。
将袖中摩挲了很久的玉佩拿出道:“杨兄,你可知我为何这般?”
杨晨自然也很是好奇,手掌微抬,示意李刚继续说下去。
“我本是一穷酸书生,爱上了当地县令的女儿,她供我读书,供我吃穿,我们二人说好了待我考上功名便结婚生子,厮守一生。”
“可就在我第一次前往长安参加科考,还没进入考场,便看到不知因何变故成了马府婢女的她。”
“我想着待我取得功名,便将她赎回,无论她是何般模样。仅仅七日,我取得探花之位,等我到马府之时才得知,她己不堪受辱自缢于房梁之上。”
杨晨喉结微动,瞥见李刚袖口露出半截褪色的红线,那是系在玉佩上的,显然被摩挲得久了,丝线己磨得发毛。
杨晨叹了口气道:“所以每当有与她同等遭遇的女子,你便想尽自己的能力帮其寻得一个好一些的主家?”
李刚缓缓点头,指尖轻轻抚过玉佩上温润的纹路,声音低沉而沙哑:“我现在的夫人乃是赵郡李氏老家主的女儿,得知赵郡李氏主要经营后,我便让娘子将我安排到了牙行。”
他顿了顿,目光中泛起一丝痛苦的涟漪,回忆道:“自那以后,我亲眼看着她们或是被卖入青楼,或是被迫为奴为婢,每一双绝望的眼睛,都让我想起她……我虽无通天之力,却也想尽绵薄之力,让她们能有个安身之所。”
杨晨微微颔首,眼中满是理解与敬佩。
他沉吟片刻,说道:“李兄这份情义,着实令人动容。只是这世间苦难太多,你一人之力,终究有限。”
李刚苦笑一声:“我又何尝不知?但哪怕只能救一人,也总好过袖手旁观,这些年,我西处奔走,为那些女子牵线搭桥,看着她们能有个安稳的归宿,心里便觉得安心许多。”
杨晨拍了拍李刚的肩膀,道:“既然如此,日后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虽也非权贵之人,但多一个帮手,总能替你分担一二。”
“那杨兄不如把潇湘阁的改造交给我如何?材料人工我全包了,若工程量不大,我以最快的速度便将潇湘阁打造成杨兄想要的样子。”
杨晨大喜,调笑道:“你这死胖子,卖一波惨,还不忘拉一波人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