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八年正月初五,李世民熏香沐浴,换上龙袍便要前去参加早朝。′辛+丸,本`鉮_栈? !已?发?布_最?歆?漳·节′
“报!送饭的太监今早发现颉利可汗昨晚自缢于房梁之上!”
听完王德的汇报,李世民微微一愣,觉得莫名其妙,好好一个人,为何无故选择自缢。
“今日颉利可有去过什么地方?”
王德犹豫一番,道:“近几日,太上皇时有传诏,要求颉利于大明宫起舞助兴。”
李世民扶了扶额头,叹了口气道:“哎,算了,上朝吧!”
“上朝。”
站在屏风后的李世民现身坐在了龙椅之上,准备处理新一年的政务。
李世民叹了口气道:“今日朕得到消息,草原上的雄鹰颉利昨晚突发恶疾,太医没能挽回,于昨晚死于卧榻之上。”
“颉利乃一代雄主,在此朕特追封他为归义王,谥号为“荒”,朕记得突厥有焚化尸体之习俗,将颉利焚化后送回草原,命阿史那思摩好生安葬。”
“陛下仁德宽厚,突厥定会记得陛下这份恩情!”
李世民抬手虚按,示意安静,接着道:“上年有消息称有大量粮草被运往西突厥,朕欲安排鸿胪寺官员前往,一方面代表朝廷参加颉利的悼唁,同时暗中调查粮草一事,可有人毛遂自荐?”
殿内鸦雀无声,大臣们垂首盯着青砖缝隙,好似无人听到李世民所言般。-E+Z.晓,说?王* +已-发·布¨最~新¢蟑+截¨
礼部侍郎薛元超微微抬头,正欲出列,却被身旁的好友死死拽住衣袍。
李世民居高而望,下方的小动作自然一览无余。
扫视一众大臣,轻咦一色道:“薛元超,你可愿前往。”
听到李世民的话后,拽住薛元超衣服的手才不情愿的收了回去。
薛元超微笑朝着自己的好友点了点头,出列道:“臣,愿往,但臣希望孤身一人前往。”
“臣愿同去,望陛下成全!”
魏征眉头微皱,呵斥道:“马明,你一个谏官凑什么热闹?”
说罢便要将这个自己看好的小官拉回队列中。
马明却不为所动道:“陛下,我与薛元超乃为同窗,薛元超父母在其幼年时皆死于突厥之手,若是他只身前往,微臣担心其意气用事。”
“好一个同床之谊,朕答应了!切记,若事不可为,你俩的安全最为重要。.新¢顽.本?鰰?戦_ .醉?芯^章~结·庚¨芯·哙*”
薛元超嘴巴微张,看着朝自己微笑的马明,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元超兄,两国邦交贤弟一无所知,路上请多多指教。”
待两人退回班中,戴胄出列,略带恼怒道:“陛下,贞观七年三月,世家同意施粥一年,今日得到消息,河北道己经停止对百姓的施粥,河北道各官府都在向朝廷请求朝廷下拨赈灾粮。”
还没等李世民开口,长孙无忌上前一步道:“戴大人得到的消息己经晚了,据微臣所知,己经有百姓拖家带口,一路乞讨,预计一个月后便能抵达长安,各地州府接济一部分,到达长安的流民数量或达二十万。”
李世民震怒,道:“河北道应该是博陵崔氏、清河崔氏、范阳卢氏和赵郡李氏所在的地盘吧,施粥一年,为何此时出尔反尔?”
“陛下,上年河北道大旱,好多州府颗粒无收,世家手中存粮也不堪重负,无奈才停掉了粥水的供应。”
五姓七望本打算联合针对李世民,但是那样太过明显,恰巧河北道上年大旱,虽没有颗粒无收那么夸张,影响肯定是有的,他们暗中再整点小动作,便能凑出二三十万流民。
听说只有河北道的流民南下,李世民又欣喜恼怒,欣喜的是此次灾民数量相较于往年并不算太过庞大,恼怒就算大旱,也不可能有粮过年的百姓,突然会没了生存的粮食,其中定有猫腻。
“戴尚书,户部存粮可够救济流民施粥之用?”
“陛下,户部存粮就算全部用于赈灾,也无法撑到秋收啊!”
开玩笑,这才刚刚一月份,扛到秋收根本就不可能,唐朝税粮连年吃紧,几乎五成的税收供应了军队的消耗,再算上官员俸禄,户部每年都是拿着两成的税粮支撑朝堂一年的运行。
龙椅上的李世民眉头紧皱道:“世家既己停粥,为何不提前奏报?非要看着流民聚成祸患?”
戴胄垂首不语,心中暗叹:那几个世家在河北道经营百年之久,朝廷政令向来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如今流民如潮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