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两天,路过一个小镇,顾渊逼着他去换个车,这两天给他摔得鼻青脸肿的,担心自己不能活着回到家。_j!i′n*g·w,u′x·s+w~.¨c_o,m*
流光赔着笑脸不敢说话,铃兰叹了口气,他们抵押了独轮车,又付了六十个铜板换了辆拉柴火的破板车。
流光又修了修才能用,顾渊躺在上面,这回放心多了。
他抬眸看着流光,目光在他胸口前停留,随后脸色就变了,“流光,你怀里藏了什么?”
“什么?”流光疑惑的低头看着他。
顾渊坐起身来,伸手从他怀里把露出了一个角的令牌拿出来,流光一把放开板车护着胸口,“顾渊你做什么?”
看着手中的令牌,顾渊脸色相当难看,“这令牌你哪来的?”
流光一把抢过来,“这是我的!”
“你的?”顾渊冷笑,“知不知道你拿着它就是死罪,诛九族的那种死罪!”
“啊?!”流光吓了一跳,立马把令牌扔给他,脸色都变了,“我在尧岭捡的,我看着它好看,挺喜欢的留下了。”
铃兰过来问道:“怎么了?”
顾渊拿起令牌给他们看了看,“你确定是捡的,不是从我身上拿的?”
流光想了想,“好像是从你身上找到的,真的会被诛九族?那我姐怎么办。~e/z\k!a/n.s`.!c?o?m+”
顾渊有些头疼,他压制了一下心中怒火,“有令牌你不早点拿出来,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我调动千军万马的将军令!你早拿出来我们不早到京城了!”
铃兰流光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被吓住了。
顾渊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的怒气,“还有一块小的呢?”
流光惨白着脸,“那块我没拿,它有些黑我不喜欢,就……”
“这么久了你为什么不把令牌拿出来?”
“财不外露,而是你也没问呀……”
“算了。”顾渊无力的躺下,不能怪流光,他也不知道这令牌是什么,且这一路他都没发现,只能说天意弄人,“以后别乱拿这些东西,容易掉脑袋。”
“我知道了。”流光点头,“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个东西这么重要。”
铃兰看了一眼顾渊的脸色,第一次见他发火,还挺吓人的,“是不是耽误你的事了?”
顾渊平复好自己的情绪,重新睁开眼睛,“没有,走吧。”
姐弟俩看了看他,有些懊恼,暗自责怪自己太笨了,随后继续赶路。·`?咸ˉ鱼e?看[书?;网? ?1最t÷?新=章$#节±e:更\??新¢^快£=;
没两天下了一场雪,荒郊野外的三人无处可去,只能冒雪赶路。
铃兰在前面背着绳子拉板车,流光在后面用力推车,顾渊躺在上面思考着还有多久才能到京城。
半年了,从七月走到腊月,本来一个月就能走完的路,他们走了半年,还错过了儿子的周岁宴,顾渊抬手抹了抹脸,打仗都没这么苦过!
说好的最迟三个月就能到,一路弯弯绕绕,不是走错路就是走错方向,竟生生走了半年啊。
从烈日炎炎到风雪交加,如同他的心,拔凉拔凉的。
半个月后,腊月十八,终于到了京城,三个人大眼瞪小眼,好了,家就在眼前,可他们城门都进不去。
守城门的小兵看都没看顾渊一眼,首接把人赶走了。
有身份使不出来,顾渊气得想打人,他竟还被挖苦嘲讽是要饭的叫花子。
士兵把手中的令牌扔回去,“璟王爷都死了半年多了,竟然有人敢拿着假令牌来冒充!小心我让人砍了你们的脑袋!什么叫花子都敢来京城,快走快走!”
顾渊愤怒不己,他看着手中能调动千军万马的令牌,“你把你们领班的叫来!”
“还叫我们领班?信不信我揍你,死叫花子!”
流光一把抱住士兵的手,“大哥大哥,别动手,他脑子不好使,别跟我们一般见识,您消消气!”
士兵也算好说话,没再为难他们,“快走,别在这里耽误我。”
顾渊气得不行,“你是谁手下的兵,连本王的令牌都不认识!”
“还本王,你拿个假令牌来冒充王爷,你不要命了!”士兵把自己的令牌拿出来,“睁大眼睛看看,这才是真令牌,造假也不要造那么大一块,生怕别人看不见一样!”
“……”
真的好无力。
流光铃兰眼看着顾渊就要下板车打人了,他的脾气那么大,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