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出了小镇,继续赶路,七月的天,太阳如同火炉一般。¨x^i¢a!o~s^h\u/o_c-h+i·..c\o\m^
第二副药的药渣总算是被铃兰扔了,真的都煮烂了馊了,他能活着全靠阎王闭上了两只眼。
她开始熬第三副药,顾渊身上的伤口迟迟不见好,天气炎热,有些地方化脓了。
他们没有路引,根本走不了官道,只能跟难民一样走山里小路。
五六天后,第三副药也喝到了尽头,顾渊劝铃兰扔了吧,真的没一点药味了,铃兰骂他奢侈败家,然后依依不舍的扔了药渣。
她数了数他们剩下的银子,决定到了下一个城镇就带顾渊去看看大夫,毕竟身上的伤还是很吓人的,别死在半路上耽误他们发大财。
看了大夫,又处理了伤口,这次说什么顾渊都不让大夫开药了,毕竟他还想顺利回京城,要是三人饿死在半路上怎么办,一路上处处要花钱。
出了城,又开始赶路,中午天热,停下来休息,铃兰去林子里方便的时候,发现有蕺菜(鱼腥草),她高兴的摘了许多回来。
只见她眉飞色舞的跑过来,“筛子,你有救了!”
顾渊皱眉,左右看了看没有人才放心,疑问:“别乱给我取外号,什么有救了?”
“你看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
“这是蕺菜啊。,w?d-s-h,u`c^h·e.n·g,.\c¢o/m~”
“能吃?”
“当然能吃,这可是救你命的药!”铃兰宝贝的把蕺菜放在板车上。
顾渊侧头看了看,“这是什么药?”
“不知道,反正能让你的伤口恢复得好就行。”
顾渊很不放心,这段时间他己经彻底掌握了这两姐弟的情况了,没爹没妈无家可归,西处流浪坑蒙拐骗偷鸡摸狗的过日子,而是还胆小如鼠,见钱眼开,也不聪明,好在心肠不坏。
他问道:“你还会医术?”
“不会啊。”
“那你说得这般肯定!铃兰姑娘,你要知道,我若是死了,你们姐弟二人可就白费力气了,什么也得不到。”
铃兰得意的笑着,“我当然知道了,放心好了,虽然你身上的伤像筛子眼一样多,但是有了它你就有救了,这次相信我。”
顾渊还是不敢相信,他侧头去寻找流光,人影都没看到,“流光呢?”
“找水去了。”铃兰拿了一些干净的蕺菜放在石头上捣碎。
顾渊想动又动不了,身上的伤反反复复的,他有些生无可恋。\k*s^w/x.s,w?.`c.o/m~
过了一会铃兰把捣碎的蕺菜都拿过来,扶着顾渊坐起来,“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把药敷伤口上。”
“这真能行吗?”顾渊犹豫的解开衣服。
铃兰来了脾气,“我说了,你要相信我!”
“死马当活马医,总不会比现在还差的。”顾渊说服自己做好心理建设,豁出去了。
荣儿,若是我回不去了,你一定不要怨我。
铃兰小心翼翼的把药敷在他化脓的伤口上,再用布条缠住。
过了一会流光回来了,他看了一眼蕺菜,帮着铃兰一起给顾渊敷药,主要是他屁股上的伤总不好让铃兰一个姑娘家来帮他上药。
弄好伤口,顾渊再次躺下,除了一开始有些刺痛外,开始变得有些麻木了,就是味道太难闻了。
流光把装水的陶罐小心翼翼的放在板车上,“姐,你在哪里找到的蕺菜?”
“那边。”铃兰指了指林子那边,“我们再去摘一些吧。”
“好。”姐弟俩跑去林子里摘了很多蕺菜回来,顾渊欲言又止的干呕了一下。
这菜真的有些臭啊。
天黑后三人还在野外,生火煮粥,吃了二十天的粗粮粥,今天改善口味了,铃兰加了很多蕺菜进去。
顾渊干看着也不好说,这不是药吗,怎么又能拿来当菜吃了?
铃兰和流光吃得津津有味,顾渊一边干呕一边吃,吃一口干呕好几次。
一连吃了三天的蕺菜粥,顾渊逐渐适应,只有吃完了才会干呕几下,堪比当初害喜的日子。
这几天一首敷着药,伤口倒是好了不少,顾渊有些意外,还真让铃兰这个半吊子给歪打正着治好了。
赶了半个多月的路,淋了一场大雨,而他们身上的银子也花得差不多了,但路程只走了十分之一啊。
铃兰开始计划着重操旧业,乞讨、卖惨、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