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菪忙说。
“哦,这个呀!没什么!还是那两句话:其一,虚儿必须跟赋儿和离,你们不得阻拦。其二,我向你保证,马家不会怀恨在心,对舒家打击报复。至于其他,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我自然不会再为舒家在齐云山的事业站岗放哨,烦请转告舒老爷。”马光谦思路清晰地说道。
“虚儿出借夜明珠的事儿,是否还算数?”贾菪直言不讳地问道。
“夜明珠?”马光谦有些诧异,将脸扭向马凌虚敦促道,“虚儿,你来告诉她。”
“当然算数。”马凌虚毫不迟疑。
“那行!我代表舒家谢谢你。”贾菪话锋一转道,“为了表示舒家的诚意,我答应你,准允你跟赋儿和离。”
“真的么?”马凌虚有些意外,简直难以置信。
“真的!”贾菪认真地说,“不过,我家老爷还有些想不开,我需要继续做他的思想工作,请再给我些时日。”
“这个没问题,不在乎一天两天。”马凌虚笑逐颜开。
“希望马大人能看在我们亲家一场的颜面上,信守承诺,不对舒家的事业打击报复。”贾菪再次提醒道。
“这个你放心,我马光谦说到做到,绝不打击报复。”马光谦一本正经地说道,“不过,我先申明一点,如果有人告密,或者朝廷发现端倪,想要派兵围剿,我马光谦自当全力以赴,更无通风报信的义务。还望你们知晓。”
“我怎么才能知道,不是你在告密,让朝廷前来围剿?”贾菪眨巴着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
“很简单,你可以通过扬州长史李承庆弄清楚这个。”马光谦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说。
贾菪显然没有思想准备,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们结识李大人?”
“这个,我没有义务告诉你。”马光谦轻轻地摇了摇头。
“那好吧!告辞!”贾菪起身走向门口。
众人坐着不动,没有一人相送。待她走出很久,萍儿方才起身关闭了屋门。
“阿耶,你认为,舒家为何突然改口?”马凌虚问。
“可能是感受到我的压力,觉得,和离与抄家灭族相比损失小吧!”马光谦会心地笑了。
他哪里知道,贾菪这人阴险狠毒,绝对不是舒恪所能比拟。
回到中庭花厅,她直接对舒恪说,“我暂且稳住了马氏父女,不过,这不是长久之计。我觉得,马光谦话里有话,依然存在威胁的成分。”
“他怎么说?”舒恪忙问。
“他说了,其一,虚儿必须跟赋儿和离,我俩不得阻拦。其二,马家不会怀恨在心,对舒家打击报复。至于其他,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他不会再为舒家在齐云山的事业站岗放哨。如果有人告密,或者朝廷发现端倪,想要派兵围剿,马光谦自当全力以赴,更无通风报信的义务。”贾菪原封不动地转述道。
“夫人,你为何觉得,他有威胁的成分?”舒恪追问。
“就在后面一句话:如果有人告密,或者朝廷发现端倪,想要派兵围剿,马光谦自当全力以赴,更无通风报信的义务。这不是明摆着吧!如果将来有一天,他偷偷告知朝廷舒家在齐云山私铸恶钱,然后带兵过来围剿我们。这句话就可以把他撇得干干净净。”贾菪分析道。
“夫人言之有理。你点明这个情况没?”舒恪马上附和。
“郎君,我直接问他,如何判定你没有向朝廷告密,他脱口而出,我们可以直接向李承庆查明。夫君,由此可见,马光谦已经知道我们跟李承庆有瓜葛。”贾菪推断道。
“没错!刚才我跟他争执时,就曾放出豪言:我死,一定拉他垫背。他竟然不为所动,似笑非笑地怼呛过来:看我有没有那个本事。如此判断,马光谦跟李承庆关系肯定不一般。”舒恪抽丝剥茧道。
“早就听阿耶说过,李承庆的关山牧监,就是马玄明推荐的。以前,我们觉得,投靠李承庆,就可以摆脱马家的桎梏,现在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马家的势力。郎君,我们该如何应对?”贾菪终于感到后怕。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能听天由命了,还能怎样?”舒恪叹息道。
“懦夫之为!庸夫之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此乃危急存亡之时,你竟然想着听天由命?舒郎,你太让我失望了!”贾菪居然嘤嘤地啜泣起来。
“不这样,还能如何?”舒恪眉头紧锁,翻眼望向漆黑的夜空。
“你觉得马光谦对齐云山的私铸恶钱掌握到何种程度?”贾菪突然问道。
“了如指掌!”舒恪悔不当初,唇舌间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