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候话刚出口就暗自懊恼。¨c¨m/s^x′s′.¢n_e*t~他看着张小纯眼里闪烁的得意光芒,指尖下意识摩挲起腰间玉佩——当年这孩子给灵溪宗的灵宠起名“铁蛋”时,也是这副模样。
“小纯啊,起名是大事,要不……”
“李叔你听着!”张小纯把儿子往怀里紧了紧,清了清嗓子,“我儿子这名字,得配得上他天生的不死气血!就叫——白大大!”
话音落地,满殿寂静。张大胖刚塞进嘴里的蜜饯“噗”地喷了出来,慌忙用袖子擦嘴:“好!大气!听着就比我这名字威风!”许宝财眼睛一转,立刻拱手:“陛下圣明!‘大大’二字,既有吞天吐地之气势,又含亲和爱民之仁心,实乃千古佳名!”
李青候脸皮抽了抽,刚要开口,就见巨鬼王猛地跳起来,腰间的鬼气都炸了毛:“什么白大大?我外孙要叫这名字,将来怎么统领三军?”他一把抢过张小纯怀里的男婴,对着那皱巴巴的小脸叹气,“外公给你起个好的,叫紫陌麟如何?随我外孙女儿的名字!”
“不行!”张小纯把女儿举到巨鬼王面前,“我女儿叫白小小,姐弟俩一个大大一个小小,多对称!”
白小小像是听懂了,在襁褓里蹬了蹬腿,发出“咿呀”的笑声。¨x^i¢a!o~s^h\u/o_c-h+i·..c\o\m^可男婴像是不乐意,突然“哇”地哭起来,哭声比刚才引动气血时还要响亮。
“你看你看!他自己都不乐意!”巨鬼王抱着外孙心疼得不行,眼珠一转突然拍大腿,“要不这样,‘白’字保留,‘大’字改成‘宝’!白大宝,听着就喜庆!”
张小纯盯着怀里的女儿看了半晌——白小小正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瞅他,嘴角还挂着奶渍。他突然笑了:“行!就叫白大宝!我女儿还是叫白小小,这可是外公和爹一起起的,谁也改不了!”
巨鬼王这才消了气,小心翼翼地把外孙递给乳母,又忍不住叮嘱:“记住了,是宝贝的宝,不是大小的大!”
接下来的日子,魁皇城被红灯笼装点得像片火海。?微:¢趣o<§小\说aa网§> ?1|更;新μ$?最?¥快@宫人们提着食盒穿梭在各宫之间,里面装着给两位小殿下准备的莲子羹和安神汤;街上的小贩吆喝着“龙凤酥”,说是吃了能沾沾皇气;连护城河里的锦鲤,都被百姓们喂得圆滚滚的。
这日张小纯正逗白小小玩——小家伙正抓着他的手指啃,口水沾得他满手都是——内侍突然来报:“陛下,圣皇朝与邪皇朝的贺礼到了。”
圣皇送来的锦盒打开时,满殿都飘着清莲香。两片天池主莲的叶子静静躺在丝绒上,叶脉间流转着淡金色的灵光。张小纯指尖刚碰到叶片,就感觉到一股温润的生机顺着指尖蔓延,连怀里的白小小都精神了几分。
“这礼太重了。”他把莲叶递给身后的修士,“妥善收好,将来给孩子们炼护体法宝。”
可当邪皇送来的黑石被呈上来时,张小纯的眼神骤然冷了。那石头看着普通,指尖刚靠近,就感觉到一股阴寒的戾气——是灭世主宰的血肉气息。白大宝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在乳母怀里突然哭起来。
“把这东西扔进焚天炉。”张小纯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别让它污了孩子们的眼。”
正说着,殿外传来一阵喧哗。陈曼瑶和许珊并肩走进来,前者手里捧着个木匣,里面是用桂花蜜酿的莲子膏;后者提着个布包,打开竟是件绣着护心纹的小肚兜。
“陛下,这是臣女亲手做的,据说能安神。”许珊把肚兜递过来时,指尖微微发颤。
陈曼瑶则将木匣放在桌上:“这蜜膏用当年灵溪宗的老法子酿的,娘娘们产后吃正好。”她抬眼时正好撞见张小纯的目光,坦然一笑,“臣女明日就要回宗门了,特来辞行。”
张小纯看着她们转身离去的背影,忽然想起很多年前——许珊举着剑挡在他身前,陈曼瑶在陨剑深渊里给他递疗伤药,还有那个总爱偷偷给他塞糖葫芦的杜凌菲。他摸了摸怀里白小小的头,轻声道:“有些人,放在心里就好。”
白小小似懂非懂,抓住他的手指往嘴里送。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个尖细的声音,带着点欠揍的得意:“小纯子!你家龟爷来喝喜酒了!赶紧把你藏的灵酿拿出来,不然我给你儿子屁股盖个龟印!”
一道青光“嗖”地窜进殿内,落在梁上。小乌龟探着脑袋四处张望,看见张小纯怀里的白小小,眼睛顿时亮了:“这小丫头长得不错,跟你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