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皇城的月光,总带着点温柔。?l?a,x!s^w¢.*c¨o,m^
张小纯坐在紫晶宫的露台上,手里把玩着一枚玉简。宋君婉和周紫陌刚睡下,这几日她们孕吐得厉害,连带着脾气也涨了不少——上午不过是因为一碗莲子羹甜了还是淡了,就瞪了对方半个时辰,吓得他赶紧搬了张躺椅守在门口,才没让战火升级。
“当个魁皇容易,当个好夫君难啊。”张小纯叹了口气,刚想回密室打坐,就看到侯小妹的身影在宫门外徘徊。
这丫头这几日总躲着他,今晚上怎么来了?
他刚要开口招呼,侯小妹已经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低着头跑了过来:“小纯哥哥,我……我有话跟你说。”
月光落在少女脸上,能看到她耳尖通红,手指紧紧攥着裙角,手心似乎还藏着什么东西。张小纯心里一动,想起白天李青候来找他的事——李叔当时神神秘秘地要了一瓶发情丹,说是“有用”,现在想来,该不会和小妹有关?
“有话进来说吧。”张小纯侧身让她进密室,刚关上门,就听到“咔嚓”两声轻响。
一股熟悉的甜香瞬间弥漫开来。
是发情丹!
张小纯的脸“唰”地白了:“小妹,你手里拿的什么?!”
侯小妹抬起头,脸颊已经染上红霞,眼神也开始发飘。·l_o*v*e!y+u,e~d?u,.,o·r′g¢她举起手心——两粒捏碎的发情丹正冒着红雾,声音糯糯的:“李叔说……这个能让你对我好一点。”
“李青候!”张小纯差点跳起来。他就说李叔要发情丹不对劲,合着是给这丫头当“助攻”来了!
红雾越来越浓,张小纯只觉得浑身燥热,脑海里晕乎乎的。侯小妹已经像八爪鱼似的缠了上来,声音带着哭腔:“小纯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你只疼宋姐姐和周姐姐,连看都不看我……”
“不是的,我……”张小纯想推开她,可指尖触到少女纤细的腰肢,又猛地顿住。他想起当年在灵溪宗,这丫头总追在他身后喊“小纯哥哥”;想起逃亡时,她攥着半块干粮塞给他的样子;想起刚才她站在月光下,紧张得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心一软,力气就泄了。
侯小妹趁他愣神,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唇。少女的吻带着点青涩,还有发情丹的甜香,像颗裹了蜜的钩子,一下子就勾走了他所有的理智。
红雾漫过密室的每一个角落,连月光都被染成了粉色。
第二天清晨,张小纯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的。
“魁皇,大天师在殿外候着,说是有要事禀报。*白^马!书\院! +已¢发+布*最+新`章,节·”侍从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他猛地坐起身,头痛得像是被巨锤砸过。身边的锦被里,侯小妹还睡得正香,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像是做了什么委屈的梦。
昨晚的画面碎片似的涌进脑海——红雾、少女的哭声、自己沙哑的喘息……张小纯的脸“腾”地红了,赶紧披上衣袍,轻手轻脚地溜到外间。
刚推开密室门,就看到李青候背着手站在廊下,见他出来,老脸笑得像朵菊花:“小纯啊,昨夜睡得好?”
“李叔!”张小纯咬牙切齿,又不敢大声,只能压低声音,“你怎么能给小妹发情丹?要是被君婉她们知道了……”
“知道了又如何?”李青候挑眉,“小妹跟你这么多年,难道不该有个名分?再说了,这也是为了你好——你当我不知道,君婉和紫陌暗地里较劲?多个人帮你分分流,她们就没空闹别扭了。”
这歪理说得张小纯一愣一愣的。
“还有啊,”李青候凑近了些,神神秘秘地说,“我问过灵溪老祖,他说小妹身子骨好,宜子宜孙。”
张小纯:“……”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老头根本不是来帮忙的,是来添乱的!
正说着,宋君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陛下在哪?该用早膳了。”
张小纯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把李青候往柱子后推:“李叔你快躲躲!”
李青候却老神在在:“躲什么?我是你长辈,她还能吃了我?”话虽如此,还是往柱子后挪了挪。
宋君婉走过来时,正好看到张小纯站在密室门口,头发乱糟糟的,衣领还歪着。她眉头微蹙:“昨夜没睡好?”目光扫过紧闭的密室门,眼神暗了暗,“里面有人?”
“没、没有!”张小纯赶紧摆手,“我打坐忘了时辰,刚出来。”
话音未落,密室里传来“嘤咛”一声,侯小妹揉着眼睛走了出来,身上还穿着他的外袍,领口松松垮垮的,露出一小片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