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变成心魔的傀儡。

为什么不信她？

为什么一定要掺和进来？

为什么大战甚至还没有开始，就已经有了这么多的伤亡？

“我当然相信，姜小姐拼死也会护住这里”，宋惟方对上姜溪颜的眸子，笑得温柔：“可是那样的话，你怎么办呢？”

就这么默默付出，甚至搭上自己的性命，却不被大多数人知道，慢慢的被遗忘在某个黄昏吗？

那样的话，你怎么办呢？

姜溪颜显然没想到宋惟方会这么说，一时也愣住了。

她怎么办？

当然是完成姐姐的遗愿，当然是成为那所谓的救世主，以性命护住这个位面了。

有什么不对吗？

似乎的确是不对的。

一直以来，她似乎都在为别人而活。

她一次次的借体重生，逆转天崩开局，替原主复仇。

这之后，她会建立势力，会救赎可怜之人，会怜惜天才，会惩奸除恶，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会收徒，将各种知识传授下去，最后，因为各种离谱又合理的原因，死亡。

姜溪颜会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音乐、绘画、书法、演戏、投资、下棋、催眠、炼药、调香、制毒、锻造、杀人、电脑、灵武、古医……

渐渐的，连她自己都快忘记，最开始的时候，她也只是一个从孤儿院走出来的，什么都不会的孩子。

如今的她太强，有太多的人将她神化。

他们都说她无所不能，认为她能够处理一切突发情况。

因此，几乎没有人问过她：“你怎么办？”

没有人问过她，她自己似乎也不在意。

他们信她，认可她，崇拜她，她也就顺其自然的走到了高位。

一言定生死，一怒震四座。

“不重要”，姜溪颜闭了闭眼，强行平复下心底的情绪：“我怎样都可以，但，你、你们，不行！”

“不，重要的”，宋惟方摇了摇头：“至少，于我而言，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