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到底哪里对不起您,让您说出这样的话?”
面对这个从小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孙子,周老爷子说话明显弱了下去:“现在对得起以后也未必,我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吧。”
“杞人忧天。”宋书意戳穿周老爷子的谎言:“姥姥为了您从鬼门关趟了四回,现在您说亲生的孩子不可信,早干什么去了,您要觉得不可信当初就别生啊。”
“当初爽的时候不担心,爽完了又后悔……唔!”
“老话说得好,话糙理不糙,但你这说得也太糙了!”宋老二眼疾手快捂住宋书意的嘴,在她耳边悄声道。
一屋子人都被宋书意的语出惊人镇住了。
“上赶着不是买卖,信不过就信不过吧。”周爱竹冷静地说:“我们也不在您的房子里碍眼,东边的房子收拾收拾还能住,我们这两天就走。”
“粮食的事您不用担心,大姐二姐和小妹给多少,我一分不差。”
周爱竹口中东边的房子是周家早就不住的老房子,现在住的这个院子是夫妻二人省吃俭用攒出来的。
作为小妹,周爱菊全程没有说话,但不代表她认为父亲是对的。
她带着孩子风尘仆仆的来,饭没吃几口,听了一肚子诀别的话,眼下更是呆不下去了。
周爱菊搁在桌上一个信封:“爸妈,这是这个月的生活费,我就请了半天假,下午就得回去了。”
女儿女婿们兴高采烈地来,失魂落魄地走。
一会儿的功夫,周家的小院子里就没人了,只能听到周爱竹一家叮叮当当收拾东西的声音。
周老太太疯了似的打丈夫,边打边哭:“你这个遭瘟的死老头子,几个闺女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非要作妖。”
“闺女都走了,我也不跟你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