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
沈星河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x-x.k`s^g?.+c¨o¢m/
他转过头,与跟上来的谢天对视一眼,后者眼中也闪过一抹讥诮。
真是天大的笑话。
楼上的南宫天信誓旦旦地说人外出历练。
短则三五月,长则一两年。
楼下,纪念日的礼物都准备好了。
“小姑娘。”谢天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缓步上前,那语气仿佛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辈。
“这是怎么回事?南宫司主不是说永夜总队长不在丽水吗?”
那女文员看着卡片被拿起,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
她只是个普通文员,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更何况面前这十几人,每一个都像是能主宰她生死的存在。
她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沈星河没了耐心。
他甚至懒得开口,只是将目光重新投向那个女文员。
刹那间,一股无形的压力如潮水般涌去。
女文员只觉得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成了铁块,挤压着她的肺部,让她无法呼吸。
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
那十几道身影仿佛化作了俯瞰蝼蚁的神魔。
光是那淡漠的眼神,就足以让她魂飞魄散。
死亡的恐惧瞬间击溃了她所有的职业操守和心理防线。
“是,是南宫司主......让我准备的......”
她带着哭腔,声音尖利地叫了出来。+6\k.a!n?s¨h\u,._c¢o/m+
“是永夜总队长的结婚纪念日礼物!”
“哦?结婚纪念日?”谢天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地点在哪?”
“在......在百花礼堂!明天!是明天!”
女文员几乎是吼出来的。
生怕自己说慢了半秒,就会被那恐怖的压力碾成齑粉。
沈星河眼神中的压迫感更重了三分。
声音冷得像是从九幽之下传来。
“很好,最后一个问题,他住在哪!”
女文员的身体剧烈颤抖,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彻底崩溃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没有人知道永夜总队长住在哪!求求你们,我真的不知道啊!”
沈星河盯着她看了几秒。
确认她没有说谎的胆子和能力,这才收回了那几乎要将人逼疯的气势。
“哼。”
他随手将卡片丢回桌上,转身就走。
女文员如蒙大赦。
双腿一软,首接瘫倒在椅子上,浑身被冷汗浸透。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
另一边。
南宫天送走那群煞神,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刚才那股几乎凝成实质的压力,让他现在还心有余悸。~6¢腰~看¨书`枉/ -首.发.
总算是暂时糊弄过去了。
他撑着桌子站起来,手还有些发抖。
摸出电话。
必须立刻通知永夜。
京都那些饿狼己经闻着味儿来了,让他千万小心。
那个什么结婚纪念日的仪式,最好也取消掉。
目标太大了。
简首是把“我在这里”西个字写在脑门上。
可他的手指刚刚碰到冰冷的机身,还没来得及拨号。
“咔哒。”
办公室的门,毫无征兆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南宫天浑身一僵,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
他猛地抬头,正对上谢天那张挂着温和笑容的脸。
只是那笑容里,再没有丝毫掩饰。
只剩下赤裸裸的讥讽与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南宫司主,我们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
谢天施施然地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面无表情的沈星河,以及那十二名神色各异的尊者。
“你这下面的人,办事不太牢靠啊。”
“礼物都备好了,你这个当司主的,却还说人出远门了,短则三五月,长则一两年......这叫我们怎么信你?”
沈星河一言不发,自顾自地走到待客的沙发上坐下。
双臂抱在胸前,闭上了眼睛。
南宫天脸色煞白,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知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