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煞神般带领高手踏平惊云门,将他生擒活捉的人。
“老狗。”
萧天开口,声音在这空旷阴冷的地下空间里显得异常清晰:“认识我吗?”
江文因为视角被挡住,只能看到眼前这个陌生的年轻人。
他努力聚焦视线,盯着萧天看了好几眼,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他不认识这个人。
就在他摇头之后,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又或者是从萧天身上感受到了某种熟悉的气息。
“你……你是……萧家……那个……独苗?”
“外面都说……是个傻子……原来……原来藏得这么深……”
他发出仿佛自嘲般的低笑。
“栽了……这次栽得……不冤……”
萧天没有理会他的感慨。
“你只有一次机会。”
“是谁,让你去截杀我大哥?”
江文的低笑声戛然而止。
他拼命摇头,铁链随之发出哗啦啦的刺耳声响。
“不……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江文急忙解释,生怕对方不信:“每次……每次他找我,都带着一张狰狞的赤铜面具,穿着宽大的黑袍,根本看不清样貌身形!他……他只让别人称呼他……烈先生!”
“烈先生?”
“是……是!就是烈先生!”
“惊云门为何要听命于他?”萧天继续追问。
一个连面都不敢露的人,如何能让一个传承数百年的宗门为其卖命,甚至做出截杀萧家长子这等足以引来灭门之祸的事情?
江文惨笑一声,声音嘶哑。
“听命?呵……连……连镇西王大人,都要对他……言听计从!我江文,我小小的惊云门,又有什么资格……有什么本钱去讨价还价?”
这句话让一直平静的萧天,心中也泛起了一丝波澜。
镇西王,韩金九!
那位权倾一方,坐镇西部边陲的藩王,竟然也要听命于这个神秘的‘烈先生’?
这个‘烈先生’,究竟是何方神圣?
能驱使一方藩王,这能量已经超出了寻常江湖门派甚至一般世家大族的范畴。
看来,大哥当年的死,牵扯到的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萧天再次开口。
江文似乎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一丝生机。
“有!有!萧……萧大人!不,萧神王!”
他急切地改口,显然也隐约听闻了一些关于神王殿的传闻:“只要您饶我一命!我江文,还有整个惊云门……不,江左行现在是门主了,我可以辅佐他!我可以将惊云门所有的秘密,所有的人脉,所有的资源,都奉献给您!我……我可以为您做牛做马!只求……只求留我一条狗命!”
他语无伦次地乞求着,试图用自己仅剩的价值来换取活命的机会。
萧天静静地听他说完。
然后,他摇了摇头。
“没什么遗言的话,就上路吧。”
她对着江文的头颅,随意地挥出了一掌。
“啪!”
江文乞求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的头颅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歪向一侧,彻底失去了生息。
战春雷上前一步。
“神王大人。”
他请示道:“那剩下的几位惊云门长老……”
“还有……那位惊云门的太上长老,也被苦舟大人一并擒回来了。那是一位……武王境界的强者。”
萧天转过身,看向那些蜷缩在牢笼里的长老。
“苦舟在哪?”
战春雷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
“回禀神王大人,苦舟大人他……昨夜抓捕那位太上长老,似乎消耗颇大,回来后便一直在睡觉。属下……属下不敢擅自去打扰他。”
萧天没再追问。
他只是再次看向那些长老,以及那个被提及却不在此处的武王太上长老。
“所有人都杀了。”
随后,他迈开脚步,不再看那些注定要死去的囚犯。
“带我去看看苦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