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池早还在挑灯夜战。,x`x!k~a!n_s`h?u^w?u\.-c*o`m+
沉香在一边愤愤不平:“小主!明明是陛下让您教导的宁贵嫔规矩,您按规矩行事,是那个宁贵嫔自己吃不了苦,这怎么能怪您呢!”“还有陛下,陛下怎么能罚您抄女诫百遍,还那么,那么说您,陛下简直没有心!”池早眼神专注:“别胡说。”沉香:“奴婢哪里胡说了!自从这个宁贵嫔进宫后,陛下整颗心都放在咸福宫上了,哪儿还有您的位置呀!”池早淡定的抄着:“没墨了。”“小主!”沉香跺跺脚。池早斜眼:“你要是不想磨就下去。”沉香怒意充斥着双眼,心里不上不下的:“奴婢是替您委屈。”池早拿起炒好的一页,赏心悦目的欣赏着自己的字:“沉香,你看看,我的字是不是又进步了?”沉香:“……”“你快看啊!”池早催促着。沉香瞪了一眼池早,气呼呼地扔掉研磨转身跑了出去:“您自己看吧!”池早看着沉香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还是年轻啊。”清风微微拂过,池早低垂着脑袋继续执笔抄录着,发丝随着清风吹落,贴在鬓角迎风而动,添上了几分凌乱和慵懒的味道。微凉的指尖轻轻将那缕发丝别在池早的脑后,仅用余光能看到一角黑色。`p-i?n?g′f/a`n+w`x`w_.!c+o`m*淡淡的檀香沁人心脾,缓慢的飘浮,落在池早的鼻尖上。【死渣男!】裴舟野刚欲揽住池早的手一顿。他虽然听不懂渣男为何物,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一个好词。裴舟野垂眸看她。【狗暴君!睡完小妾就来找她,她是什么很贱的人吗?什么垃圾都收!】裴舟野:“……”他忽然想起刚刚翻窗看到的牌子。「暴君与狗不得入内。」他还在想这是指的谁,没想到竟是他自己。【哦,想起来了,她也是小妾。】裴舟野蹙眉,他从来都没有把池早当做小妾对待。【还说想让她做皇后,结果女主一出来就失去了脑子,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裴舟野觉得他再不出声,他的清誉都要不保了。裴舟野轻咳一声。池早翻了个白眼当没听见。裴舟野又咳了几声。【咳什么咳!病了就请太医,别传染给她。】裴舟野:“……”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伸手覆在她的手上,让她的动作不得不停下。?a.b\c_w+x·w+..c¢o_m*池早装作才发现他的神情,一脸惊讶:“陛下。”裴舟野一时无言。要不是听到她的心声,他还真信了她装出来的模样。“陛下,您怎么会来?您不是在咸福宫吗?”池早匆匆放下笔,激动地站起身,一脸惊喜的望着他。裴舟野:“我来看看你。”“看我?陛下是来监督嫔妾的吗。”池早忽然扁着嘴,妩媚的眼睛忽然蒙上一层水雾,眼尾挂着欲滴不滴的泪珠。虽然知道池早是装的,但裴舟野心中依旧停滞了一瞬。裴舟野抬手轻轻拂去池早眼角的泪珠,语气温柔似水:“当然不是。”【一滴泪,轻松拿捏!】【嘻嘻。】裴舟野心疼的情绪瞬间荡然无存。池早仰起脑袋,媚意的眼尾还带着一点点水汽:“真的吗?”那双眼让裴舟野内心又泛起软意,明明知道她是在骗他,但是内心止不住的为她泛起涟漪。他想,一定是他刚刚在咸福宫待得太久,沾染的曼陀罗花香太浓才会让他变得与往常不一样。 才会面对池早变得这么心软。裴舟野缓缓点头。池早高兴的吸吸鼻子:“那陛下刚刚说想来看看嫔妾的话是真的!”裴舟野又点点头。池早眉眼带笑,连带着眉宇都蕴含了笑意:“那陛下看完了吗?”裴舟野疑惑地挑了挑眉。池早举起双手:“嫔妾的手酸了。”纤细白嫩的双手举在他的眼前,十指带着淡淡的粉,裴舟野不由自主地握住。池早委屈较软的嗓音传入他的脑海,让他一时失了神。“陛下,您帮帮嫔妾吧~”裴舟野只听见自己淡淡的嗯了一声。烛火摇曳,奋笔疾书的人换了人。裴舟野黑着脸坐在案桌前,手中拿着毛笔,笔下是刚刚写完的女诫《敬顺》一篇。他想不通,怎么抄写的人变成了他。裴舟野看向本该抄写的池早。池早躺在床榻上正欲入睡,察觉到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