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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这个孩子再也无法见到玉京的晴日。
皇贵太妃说:“好了,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姚若蘅,你该兑现承诺了。”
仁慧太后没有说话,她平静回望皇贵太妃,竟然慢慢笑了一声。
“哀家在宫中多年,如何会被这点小事打败?”
说着,仁慧太后狠厉地道:“来人,护驾,捉拿逆贼!”
随着她声音落下,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兵戈铿锵之声。
靖亲王少年面庞上满是紧张,却还是坚强地守在原位,守护住身后的人们。
他是在场唯一一个男人,他要守护自己的至亲。
然而他这副模样,却让皇贵太妃发笑。
即便外面兵戈声音不断,但皇贵太妃却一点都不慌张,她甚至让沈承旨又端来一碗热茶,慢慢抿了一口。
“姚若蘅,姜云冉,你们别白费力气了,”皇贵太妃笃定道,“你们拖延时间,非要听什么真相,就是为了这一刻吧?”
“只可惜,你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见她这般胸有成竹,仁慧太后的面容不变,她死死盯着皇贵太妃,眼眸一瞬不瞬。
“你们要等人救援,而我,也要把残党一网打尽,”皇贵太妃拍了一下手,“你看,到了现在,我们还是这般默契。”
仁慧太后却说:“沈秧,何必呢?你若肯投降,哀家可以保证不牵连定国公府无辜之人。”
皇贵太妃倏然大笑一声。
随着她的笑声,门外的兵戈声音骤停。
凤凰台大门缓缓而开,一队普通宫装的男子出现在众人眼前,为首的头发花白,身形消瘦,若要仔细看去,能看出他年轻时定极为清俊。+b¢o+o_k′z¨u¢n¨._c+o?m~
仁慧太后不由瞪大眼睛。
“阮忠良!”
阮忠良脸颊上还染着血,他对身边人吩咐几句,便孤身进入凤凰台。
他一步步来到花厅前,阴鸷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最后看向皇贵太妃。
紧接着,他膝盖一软,躬身给皇贵太妃行礼。
“见过太后娘娘,臣已经扫平逆党,娘娘安心。”
皇贵太妃脸上洋溢出志得意满的笑容。
“阮爱卿,今日辛苦了。”
等阮忠良面无表情起身,仁慧太后才厉声质问道:“阮忠良,你敢卖国求荣,投敌叛国?”
此时此刻,对于国朝而言,皇贵太妃、定国公和礼亲王,便是谋逆罪臣。
效忠于他们,便是投敌叛国。
阮忠良一言不发,安静站在皇贵太妃身后,仿佛最忠心的仆从。
仁慧太后呼吸沉重,她脸色惨白,整个人都好似支撑不住,随之都要倒下。
永宁已经顾不上其他了。
她不去理会这一场闹剧,只陪伴在母亲身边,搀扶她重新躺下。
“母后,别说了,别说了。”
永宁的眼泪扑簌而落。
而此时,姜云冉的目光在这一片沉寂里与阮忠良交汇。
皇贵太妃笑了一声:“多好,我让你们父女在此刻相逢。”
父女两个字,让仁慧太后惊愕。
但她却没有表现出来,只闭着眼睛,依旧握着姜云冉的手。~s′l-x`s~w/.!c-o.m+
她的手心温热,并不过分让人忧心。
姜云冉闭了闭眼眸,再睁开眼时,她才淡淡道:“我已经知道真相了,他……”
姜云冉清晰明了地说:“阮忠良,并非我的父亲。”
这一次,惊讶的人换成了皇贵太妃。
她见姜云冉面容淡然,并不惊慌,才道:“倒是聪慧,只可惜……”
“只可惜啊,阮大人这样的忠心能臣,若你是他的女儿,我还能看在他的面子上对你网开一面。”
“你看,你的运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