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华琰安静看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只自顾自夹了一块酥黄独,也尝了一口。!咸`鱼_看*书¨网+ +免?费¨阅\读.
不知道怎的,平日里觉得甜腻的菜肴,今日也觉得香甜可口。
“好吃吧?”
姜云冉见他吃了,笑眯眯地问。
两个人相处随意,一如之前。
“不错。”景华琰见她吃完,又给她夹菜。
安安静静吃完了一顿饭,姜云冉便问:“陛下可要散步?”
“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吃了几口茶,便顺着游廊,一点点丈量听雪宫的大小。
冬日晚风凌冽,吹红了姜云冉的脸颊。
“冷吗?”景华琰回眸看她,“冷就回去吧。”
姜云冉摇了摇头,道:“这几日未曾出屋,觉得身上都僵了,不怕冷的。”
“嗯。”
两个人并肩前行,宫灯仿照在身影上,在澄浆砖上交叠成了歪斜的人字。
“陛下,妾有事想问,不知是否可行?”
景华琰的唇角浅浅勾起,他心情莫名舒畅起来。
“你说。”
姜云冉顿了顿,才道:“陛下,徐昭仪中毒一事,真如王庶人所说,皆是她一人所为吗?”
听到这个问题,景华琰的唇角慢慢压了下去。
他脚步微顿,回眸凝望姜云冉。
宫灯摇曳,在风中摇摆,火光犹如星芒,漂浮在景华琰漆黑眸子里。
那么深,那么亮。`s,w¨k~x¨s_w/.,c~o^m¨
“你只想问此事?”
姜云冉仰着头,也停下了脚步。
“不然呢?”
她神情平静,语气淡然,甚至带了一丝疑惑。
“妾还有什么要问陛下的?”
她不问韩才人,似乎完全不关心他知否真的要另宠旁人。
景华琰面无表情,片刻后道:“你说得对。”
他负着手,转身继续前行。
“王庶人自己都认了,还有什么疑点?”
姜云冉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反而勾起了唇角。
她眯了眯眼睛,压下了笑意,才道:“疑点有三。”
“第一,若王庶人真的医术高超,她因何不知吴端嫔的孕事?”
姜云冉微微一顿,补充道:“妾听闻吴端嫔是在宫宴上晕倒之后,查出的身孕。”
景华琰负手前行,并未开口。
姜云冉又道:“第二,则是那名王黄门,他说自己出身贫寒,无依无靠,却能说出否极泰来这样的词语,完全不像是目不识丁之人。”
当时那个王黄门虽然在转述王庶人的话,但一个人若从不识字,也不通文墨,是绝对记不住否极泰来这种成语的,对于王黄门来说,他甚至都不可能听懂。
这种拗口的词语,若是听不懂,一瞬就会遗忘,更不可能数月之后还记得。
景华琰声音淡淡的,没有任何情绪。
仿佛方才的不愉都是镜花水月,风过无痕。*白*马.书`院! ^无?错+内!容·
“第三呢?”
姜云冉道:“第三,陛下没有降罪王庶人的家人。”
若王庶人当真谋害宫妃,那真是罪无可恕,即便王庶人家族并无罪过,一般而言也不能这般轻拿轻放。
但这件事就这样轻飘飘过去了。
除了被贬入冷宫的王庶人,还有涉事的王黄门和大王绣娘,其余人等皆未被定责。
这事有古怪。
然而当时姜云冉并未着急询问,等到了今日,她才挑了这样的时刻问出口。
景华琰等她全部说完,才道:“爱妃,你觉得因何会有这些疑点?”
他直接抛回来一个反问。
“因何?”姜云冉愣了一下,才沉吟着道,“妾不知。”
景华琰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