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驶了约莫半个时辰后,终于来到了城南的鱼青山。^k¨a·n?s¢h.u·h_e,z_i_.+c·o*m·
今日天气甚好,来鱼青山游玩的人不少,连带着鱼青山半山腰上静心庵的香火都旺盛了不少。
还未靠近静心庵的山脚,就遇堵了,马车不得不停了下来。
李随安在马车外禀报道:“将军,前面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把路给堵上了。”
“去查探一番。”顾靖庭沉声吩咐道。
今日本想寻素常师太探查往事,没想到会这般堵,早知就不带清初一道出来了,她如今身子重了许多,这般奔波定是疲累至极。
看出顾靖庭眸中的心疼之意,云清初浅笑宽慰:“如今同夫君在一起的时间变少了,今日难得能同夫君出门,便当是出来游玩了。”
顾靖庭俯身抱过云清初,将她抱在了自己腿上:“还不知要堵多久,坐我腿上舒服一些。”
“不要了,我太重了。”云清初有些不好意思,她如今已有六个多月的身孕了,身子越发重了,怎还好叫顾靖庭抱着。
“不重,夫人还是要多吃一些才是,可不能叫孩子夺走了你的营养。”顾靖庭很是心疼她,清初初次怀孕,期间又波折不断,是他这个做夫君的没有尽到义务。_k!a!n`s,h_u+a?p.p?.¨n`e?t?
“将军,打听清楚了,前面是庆王府的马车。”李随安很快就来回报了。
“庆王府?”顾靖庭掀开了车帘一角,抬眸打量一眼,“可知是何原因堵上了?”
“回将军,听闻是华阳郡主今日前来静心庵上香,刚巧碰到宋大人陪同母亲和外室一道前来,这才闹开了。”
“外室?吴菀菀?”云清初和顾靖庭对视了一眼,“说起这个吴菀菀,前些时候夫君追查到宋明修的城北别院可有线索?”
顾靖庭摇了摇头:“眼线来报,那吴菀菀和宋母成日里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争吵,而那宋明修为了攀附庆王府的势力,也甚少回城北别院,是以并未追查到任何线索。”
云清初沉思,她始终觉得宋明修是那无利不起早的性格,这个吴菀菀背后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宋明修,今日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打掉这贱人腹中的孩子重新跟我过日子,要么就与我和离,搬出庆王府。”
华阳郡主颐指气使地指着对面吴菀菀,眸中全是冷厉之色。
她今日本是来这静心庵烧香拜佛,祈求自己身体康泰,能早日同宋明修有个孩子的,谁曾想,竟让她碰到宋明修带着怀孕的吴菀菀前来静心庵还愿。?¤微?趣.o小¤>说_网@×e ?>追!最$1新!章%[×节?))
这如何能叫她不嫉妒?
宋明修前些日子被太子拿来当挡箭牌,就连光禄寺的官职都丢了。
若非有父王替他求情,他早就没命了。
他如今全靠仰仗着他庆王府才有立足之地,如今竟然还敢负她。
见华阳郡主对自己儿子这般盛气凌人模样,宋母顿时怒意上涌。
“郡主,您允我倚老卖老说几句,我家明修也算是对得住你了,这世上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的,我儿为了你的脸面,一直把人养在外面,从不让她闹到你面前,这难道还不够吗?”
“娘,您别说了。”宋明修急急地拉着自己的母亲。
母亲向来自视甚高,还当华阳郡主是吴菀菀这般好拿捏的女子。
这不是把他往绝路上逼吗?
宋母一把甩开儿子的手:“你让我说,我为何不能说,你与郡主成婚也好些日子了,她这肚皮一直没动静,先前她还总怪你不行,可你看看,菀菀如今有身孕了,是谁不行这不显而易见嘛。”
“你……你敢这么说我。”华阳郡主素来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今日被宋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她如何能受得了?
“有何说不得,你不就仗着你爹是王爷嘛,我儿还是状元郎,将来是要入内阁当丞相的,他有哪点配不上你。”
宋母昔日也是秀才娘子,加上儿子出息,成了状元,一直也是众人捧着的人。
虽然后来家中遭了难,流落到了京城,可云御史看重她儿子的才学,一直对他们母子礼遇有加,云清初也对她恭敬,是以她从不认为这京中的权贵有什么了不起。
只要自己的儿子有才学会读书,所有人就都该敬着。
“宋明修,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华阳郡主大声质问着宋明修。
宋明修此刻真是欲哭无泪,若早知今日会在此碰到华阳郡主,就是打死他他都不会带着母亲和吴菀菀来静心庵烧香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