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客套。顾博睿的论文都是石瑾瑜找来的，他读完打心眼里佩服这人的远见。

顾博睿没接这话，突然抛出个犀利问题：“你跟我说实话，觉得自己这总督能当多久？”

秦渊不慌不忙反问：“伯父觉得呢？”

“何必绕弯子？“顾博睿脸色严肃起来，“如果你连这点数都没有，恕我首言，咱们也没必要往下聊了。”

秦渊长叹一口气，坦诚道：“如果您说的是朝廷任命的西川总督，那我估计不出一个月我这个位置就干到头了。”

听他这么说，顾博睿眼里难得露出点赞赏：“看来你心里还清楚。”

“但这一纸任命，现在对我来说可有可无。”秦渊语气很笃定，毫不掩饰自己的自信。

顾博睿眉头一皱：“没了朝廷任命，你这总督名分就不硬气。名不正言不顺，怎么管西川？”

“乱世里枪杆子才是硬道理！”秦渊眼神发亮，“我手里握着十多万军队，还有老百姓支持。您说，朝廷的任命还重要吗？”

顾博睿神色凝重，盯着他问：“听你这意思，是想搞地方自治？”

“我暂时没这个想法。”秦渊赶紧摇头否认。

“就算你没野心，可现在西川实际上己形成割据之势，朝廷怎么会坐视不理？”顾博睿语气急切，“一旦朝廷重新任命总督，恐怕紧接着就是大军压境。到那时，你怎么办？”

“真到那一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秦渊挺首腰板，“要是守不住西川，我甘愿接受一切惩罚。”

顾博睿琢磨了一会儿，突然冒出个大胆建议：“与其这么悬着，干嘛不干脆反了朝廷？”

“现在造反风险太大了。“秦渊苦笑一声，“就算拼一把，最后也可能成众矢之的，连个葬身之地都没有。我现在就想踏踏实实搞建设，先让西川富起来。”

顾博睿终于来了兴致，追问：“你打算怎么治理西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