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的话。

他双眼凸起，眼看就要被褚骁活活掐死。

褚文霆适时提醒道：“父亲，这里是老宅，爷爷还在，您可不要犯了糊涂。”

褚骁骤然回神，连忙松了手中力道。

褚睿得到喘息，用尽全力推开褚骁，挣扎着起身，趴伏在茶几上猛咳起来。

“咳咳咳……我没有……我没有害大嫂的孩子……”

“事到如今，证据摆在眼前，你还想狡辩？！你真是——该死得很！”

褚骁怒不可遏，要不是褚母理智地拉住了他，他恐怕真要去掐死褚睿。

“真不是我！咳咳咳！我当年搞那个药是为了……”

话说到这里，褚睿却又猛然顿住。

“是为了什么？”褚文霆挑眉，漆黑的目光盯着他，“三叔怎么不说下去了？”

褚睿脸色惨白如鬼，浑身僵硬，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他这才后知后觉发现，今晚自己居然上了褚文霆的当！

褚文霆根本早就知道他今晚会来老宅，对老爷子告状，所以提前安排好了一切，就等着他上钩，好把他彻底除去！

这么做的目的，只是为了给褚文枫那个野种复仇！

“你……”褚睿又怕又怒地瞪着褚文霆，“你简直就是个怪物！你不是人！”

“啪！”话音刚落他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褚母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打得他头一偏，嘴角渗出了血渍，脸上立刻浮现出了清晰的巴掌印。

“你害我小儿子还不够，还敢辱骂我大儿子！当我是死的吗？！”

褚睿额角青筋暴起，却也只能忍下这口恶气。

然而他已经没有挽回局面的机会了。

褚骁已经一声令下：“来人！把这个畜牲关到地下室去！明天等候老爷子发落！”

有两名佣人冲进来，架着褚睿就往外拖。

夜风突然灌进厅堂，褚睿发疯般嘶吼：“褚文霆！好手段啊！所有人都被你清风朗月的外表骗了！你才是最卑鄙无耻的那个人！”

他眼底泛着癫狂的血丝，“大哥，你以为你现在已经高枕无忧了吗？哈哈哈！你若是再不采取行动，很快就会被他取代你的位置！你等着…唔…”

褚文霆一个眼神示意，叶泽立马走过去，拿出一块帕子捂住他口鼻，麻利地与那两个佣人一起，把人拖了下去。

厅堂内终于恢复了安静。

褚母感觉头有些发晕，褚骁扶住了她，“你怎么样？”

褚母摇摇头，“我不舒服，你先陪我回房间吧？”

褚骁看了褚文霆一眼。

对妻子回应道：“好。”

“文霆，你爷爷还在祠堂，你去看看他。”

褚文霆面无表情点头，“明白，父亲放心。”

褚骁夫妇离开回厢房。

褚文霆则独自朝祠堂走去。

祠堂门大开着，一眼就看到褚老爷子静静站在那，面前是褚老夫人的牌位。

“爷爷。”褚文霆走过去，站到他身侧。

“来啦？给你祖母上炷香吧！”

褚文霆点头，麻利地照做。

上完香，又听自家爷爷道：“这几年，褚家全靠你在撑着了。文霆，你辛苦了。”

“爷爷，这是我该做的。”

褚老爷子点点头，转过身来，欣慰似地拍了拍褚文霆的肩膀。

复而又回过头去，望着褚老夫人的牌位。

良久，只听他叹了口气，缓声道：“像我们这样的大家族，难免纷争不断。但，骨肉亲情不可舍弃。否则……只会败亡得更快。文霆，你要谨记这一点。”

褚文霆看着眼前满头华发的老人，深邃的眼中似有复杂一闪而过。

却又很快归于平静。

“爷爷放心，文霆谨记。”

……

当祠堂沉重的木门阖上时，褚文霆望着天井漏下的月光，只听见特助叶泽走过来，在他背后轻声道：“老板，夫人的孩子，明明不是……您为何……”

“重要吗？”他摩挲着腕表裂纹，“褚家需要的从来不是真相。”

夜雾漫过影壁上的砖雕，将“诗礼传家”四个字洇得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