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锐，都在这里了。但是面对人家相对完整的一个师，他实在没有胜算！

即便如此，他还是身先士卒，大喊着“杀一个不亏，杀两个够本，杀三个血赚，杀杀杀”，向着东军发起了猛烈的冲锋。

受到感染的南军士兵有样学样，以至于到最后已经是人人高喊，“杀一个不亏，杀两个够本，杀三个血赚，杀杀杀！”

这一幕深深震撼了王琳。

一旁的莫二两一脸云淡风轻，见状只是轻轻评价，“有点意思。”

而战壕里看到这一幕的方寸，不知怎么，忽然想到了那个在小芒峰山缝中死战不退的营长，他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李银锁来着。

好像打仗厉害的人，都有一股子执拗，一股子傲气。

这一刻，方寸不得不承认，他再一次被折服了。不是为眼前这个人，而是为他们身上那股子悍不畏死的冲霄气魄！为那一股莫名吸引人的特质！

魏勇刚眼中也毫不掩饰他对白齐的欣赏，但同时也有一抹批判。如果是他，他一定会先撤退了再说，保存实力才最重要，就像他当初在李璇玑面前果断低头一样。

但是白齐不会，所以他注定是个悲剧，一师也注定是个悲剧。

破釜沉舟的士兵再凶猛，也挡不住人海涛涛。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万人敌。

当最后一个南军倒下，在场的东军全然没有一丝胜利的喜悦，有的只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和这样的南军交战，对心理也是一种负担。

“赢了！我们赢了！”

“太好了，我们终于胜利了！”

“是啊是啊，我们终于打赢了，太可怕了……”

……

全程没有出手的莫二两只是静静地听着四周士兵的慨叹，半晌之后才再次评价，“有点意思。”

此刻的莫二两身边除了王琳跟随，再也没有其他人在侧。

作为唯一听到这句评价的王琳不由好奇问道，“师长，有意思在哪儿？”同时上前一步，挡在莫二两身侧，一手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