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朱重八的问题,朱标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不是,我又没见过那位杨大知县,又怎么知道他到底好些什么?”
说完之后,朱标又斟酌着说道:“不过,看他在宁阳县的所作所为,只怕是既好名,又好利,还贪嘴,就是不知道这位杨大知县是否还好女色。\第*一-看?书\惘~ ^蕞·欣\彰\劫′埂`薪+筷?”
朱重八笑着哦了一声,问道:“你给咱详细说说。”
朱标满脸郁闷之色,忍不住吐槽道:“这些都是您老人家教过我的,现在又拿来考校我,您老人家就不嫌烦吗?”
吐槽完毕,朱标又接着说道:“说他好名,是因为他事事都想着百姓——这种官员要么是读书读傻了的,要么就是好名的,而这位杨大知县明显不是读书读傻了的书呆子,自然就是图个好名声。”
“当然,也有可能他真就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这一点还需要慢慢看,不能急着下判断。”
“说他好利,是因为他在宁阳县折腾出了养鸡场和养猪场、畜牧场还嫌不足,又搞出了打火机。而且这位杨大知县还往军中卖草料和打火机,中间获利非小。′q!u.k\a`n\s~h+u¨w?u′.+c,o^m*”
“至于说他贪嘴,”朱标晃了晃手里的一份奏本:“跛五不是跟常叔父说过么,这位杨大知县一开始折腾养鸡场的时候,就提到过什么红烧、白切、盐焗之类的吃法,若是个不好嘴的,他又怎么会刚刚养鸡就惦记着怎么吃?”
朱重八再次笑着点头,随后却又接着问道:“那你说,徐达和常黑炭都上奏本替他请功,咱这个皇帝又该怎么赏他?”
朱标忍不住反问道:“您老人家是想着赏他?还是想着尽收燕云十六州的民心?”
只是没等朱重八回答,朱标又接着说道:“要我说啊,您老人家也不必赏他什么贵重的东西,就赏他几锭银锞子,几本书,再给宁阳县的百姓下道圣旨,劝百姓好好耕种,告诉百姓们,要是真遇到旱灾,朝廷一定会调拨粮食赈济,有这些就足够了。”
朱重八顿时哈哈大笑两声:“成,就按你说的办,你回去之后替咱拟旨,然后拿来用印就行了。”
强抓了太子朱标的苦力之后,朱重八又兴冲冲的直奔坤宁宫而去,根本就不管朱标是否愿意当这个苦力。?k,s·w·x*s_./o?r.g^
等到了坤宁宫,朱重八便高声叫道:“妹子!妹子!咱跟你说,咱们标儿今天可出息了!”
马皇后笑着迎上,问道:“怎么个出息法?”
朱重八先是把刚刚的情况复述一遍,接着又笑着说道:“咱标儿长大了,能替咱这个当爹的分忧,你说是不是出息了?”
马皇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又冷哼一声道:“是,你儿子可出息了,就是你这个当皇帝的光想着你儿子出息了,就没想着燕云十六州那边的情况?”
朱重八微微一怔,问道:“什么情况?”
马皇后道:“按你刚才说的,那宁阳县整个就只有五百来户人家,丁口数量不过两千左右——是只有宁阳县这样儿,还是整个山东都这样儿?如果整个山东都这样儿,那燕云十六州呢?”
被马皇后这么一问,原本还兴致勃勃的朱重八顿时蔫了下来,就像是三九天被人泼了盆冷水一样从里凉到外。
沉默了好一会儿的时间,朱重八才微微叹息一声,说道:“是整个北方全都这样儿。山东是这样儿,燕云十六州也是这样儿,这遭瘟的鞑子!”
恨恨的骂了蒙元朝廷一句,朱重八又接着说道:“其实咱刚刚还有些事情也没有跟标儿说。”
不等马皇后问起,朱重八就慢慢说了起来:“咱现在比较头疼的,就是北方人烟稀少,土地荒芜,一时半会儿的很难恢复,要不然的话,咱上次也不会说让徐达和常黑炭把俘获的牛马分给各地百姓。”
“可是啊,北方人烟稀少和土地荒芜只是“患在腠理”的表面问题,这个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其次就是燕云十六州沦于腥膻四百年,如今南北离心,北人不把南人当自己人,南人也同样不把北人当自己人,这个才是“患在肌肤”的问题,标儿能看到这一层,就已经很是难得。”
“还有一个就是南方文风太盛,毕竟妹子你劝咱读书的时候就说过,马上能打天下却不能治天下,自己不读书,就只能被那些读书人当傻子糊弄——现在就应了你这句话了,以后朝堂上南人为主,这些人不把北人当自己人看,对待北方地界自然也就不会上心,如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