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劫:帝诏赐婚】
景德三年孟夏,金銮殿的琉璃瓦在晨露中折射出七彩光。+h.o/n\g+t-e~o¨w^d?.~c~o^m¢皇帝将玉如意递给镇国将军李衡时,长公主赵徽音的指尖猛地攥碎了袖中帕子。"陛下,臣女不愿嫁。"她抬眸望向阶下的大理寺卿林书,鬓边凤钗在烛火中颤出细碎的光,"臣女心属林书,此生不换。"
满朝哗然。李衡握如意的指节泛白,袖口绣着的麒麟纹被攥得变了形。林书垂首不语,腰间的獬豸佩却突然发烫——那是公主亲手所赠,此刻正映着殿外突来的雷雨。皇帝拂袖而去,留下句"三日后行纳征礼",将殿内的寂静劈成两半。
【将军陨:凤佩血痕】
三日后,纳征礼的红绸还未挂满将军府,李衡的尸身已横在书房。林书率修文勘察时,见死者伏于《孙子兵法》上,七窍渗出黑紫色血珠,砚台里的墨汁混着金箔,在案头聚成凤鸟形状——鸟眼处嵌着枚白玉凤佩,正是三日前公主拒婚时遗落的信物。
修文撬开死者牙关,取出半粒焦黑的杏仁:"苦杏仁毒,但血珠里掺着西域'牵机引'。"他突然指向李衡紧握的左手,指缝间夹着片撕裂的丝绸,纹样与公主常穿的雀金裘完全一致。林书用银簪挑起凤佩,佩底刻着的"徽"字突然渗出血水,在兵法书页上晕开成"冤"字。
"公主三日前曾闯将军府。"京兆尹呈上证词,两名门房指认看见公主的马车停在府外。公主站在尸身旁,凤钗突然坠地,钗头红宝石滚入血珠中,竟诡异地聚成李衡的生辰八字。林书望着她泛白的脸颊,忽然想起昨日她递来的密信:"李衡握有前朝秘宝,恐遭灭口。"
【玉阶疑:三问长公主】
大理寺的偏厅里,公主指尖划过凤佩刻痕:"那日我确去寻李衡,逼他退婚。"她从袖中取出半截断簪,簪身缠着的金线与李衡指缝的丝绸同色,"他说秘宝在'麒麟腹',还未细问就有黑衣人闯入。"修文突然轻叩案几:"牵机引是波斯贡品,宫中唯有西域使团才有。"
林书翻开李衡的兵防图,图中"玉门关"被朱砂圈出,旁边注着"麒麟出,宝光现"。他突然想起公主密信中的附言:"李衡与西域商队过从甚密。"此时,侍女匆匆来报:"公主的雀金裘不见了!"林书猛地抬眸——案头的凤佩正在发烫,佩身浮现出细密的血纹,组成的竟是西域星图。
【麒麟匣:血墨谜案】
修文在李衡书房暗格找到个麒麟形金匣,匣内没有秘宝,只有本血墨账本。公主抚过账本封面的烫金麒麟,突然退后半步:"这是西域'血契',用活人血绘制,触之立亡。"账本内页记载着李衡与波斯商会的交易,最后一页用血写着:"秘宝在...公主凤佩..."林书用磁石贴近文字,纸背显露出用密符写的"嫁祸"二字。
"有人用牵机引毒杀李衡,再用凤佩嫁祸。"林书将凤佩置于麒麟匣上,匣盖突然弹开,掉出枚刻着波斯纹样的戒指。公主瞳孔骤缩:"这是波斯商会的圣火戒,三日前我见李衡戴过!"修文突然指向账本边缘的血指纹——指纹上沾着的不是血,而是西域特有的沙蚕毒,与牵机引混合后会产生黑紫色血珠。
【圣火影:反转迷局】
三更梆子响时,林书在波斯商会的货栈找到垂死的掌柜。"李衡想独吞秘宝...用圣火戒换我的牵机引..."掌柜咳出黑血,指向货栈深处的暗室。暗室内,墙上挂着完整的西域星图,图中"玉门关"位置插着支金簪,簪头雕着的正是公主的凤钗纹样。
公主拔下金簪,星图突然转动,露出密道。修文在密道尽头发现箱匣,内有封波斯王庭的密信,信中提及李衡欲用秘宝换取兵权,而"圣火戒"实为引爆装置。林书猛地想起李衡尸身旁的凤鸟墨痕——那不是嫁祸,而是他临死前留下的线索:波斯商会的圣火标志,正是凤鸟图腾。
此时,皇宫方向传来警钟。三人赶回时,见皇帝正持剑指向公主,地上躺着中毒的西域使臣,他手中紧攥着公主的雀金裘。"使臣说公主用毒簪刺他!"皇帝怒视着公主鬓边的凤钗,钗头红宝石此刻竟变成黑色。林书突然笑了:"陛下,这是波斯的'变色石',遇毒才黑。"
【血契证:铁证如山】
修文从使臣齿间取出枚蜡丸,内有密信:"李衡知我私通敌国,故以秘宝要挟,今借公主手除之。"林书将圣火戒按在麒麟匣上,匣底显出血字:"使臣才是波斯商会首领,圣火戒能引爆牵机引。"公主突然掀开使臣衣领,露出与李衡同款的麒麟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