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后,“敢用枪指她,就该知道,沈砚之的逆鳞,碰不得。”袖剑划过洋商手腕,鸦片账本掉在地上,而巡捕房总长早已趁乱逃走,留下句“影魔不会放过你们”的嘶吼。
地牢外传来巡捕的脚步声,沈砚之忽然抱起苏桃,从通风口钻了出去——他虽毒发,却仍记得她怕黑,指尖始终护着她的头,不让她碰到石壁。“砚之,你的伤……”苏桃摸着他胸前的血迹,忽然想起他曾说“痛习惯了,别担心”,鼻尖忽然发酸,“以后别总替我挡伤,我也能保护你。”
“好,以后我们互相保护。”沈砚之低头望着她,月光透过通风口照进来,在她睫毛上镀了层银边,“比如现在——”他忽然在她耳边低语,“苏记者能不能别攥着我的衣角?我怕自己忍不住,想吻你。”
苏桃脸瞬间爆红,刚要松手,却被他握住指尖,男人掌心的老茧擦过她掌心细纹,带着让人发烫的温度。通风口外是片槐树林,他忽然停下脚步,借着月光,指尖划过她眉心:“桃桃,你知道吗?你写稿时咬笔尖的样子,像极了小时候偷喝我茶的小兽——明明苦,却偏要装出喜欢的样子。”
“谁装了……”苏桃别过脸,却被他扳过下巴,鼻尖几乎相触,“沈砚之,你现在毒发,别乱……”话未说完,便被他堵住了嘴——带着血腥味的吻,却比桂花糖更甜,他指尖扣住她后颈的胎记,淡金光芒在两人相触处流转,竟让周围的槐树叶发出微光,像在见证这场迟来的告白。
“阿桃,我喜欢你——”沈砚之抵着她额头,喘息声混着槐花香,“从十岁那年看见你躲在衣柜里,攥着半枚玉佩发抖时就喜欢——喜欢你的倔强,喜欢你的勇敢,喜欢你拿笔写真相时,眼里闪着的光。”他忽然想起无数个暗中观察她的日夜:她在报社熬夜写稿,她在案发现场蹲点,她在街头给流浪儿分桂花糖——每一个瞬间,都让他觉得,这个姑娘,是上天给他的“心魂归属”。
苏桃望着他眼中的认真,忽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话:“桃儿,若遇沈砚之,便嫁了吧——他虽话少,却把心都藏在行动里。”她忽然笑了,指尖勾住他脖子,主动贴上他的唇——这次的吻,带着少女的青涩,却比任何誓言都更坚定,像在说“我也喜欢你,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
槐树叶沙沙作响,远处传来巡捕的喊声,沈砚之忽然抱起她,朝槐树深处跑去,怀里的人笑着搂住他脖子,发间的茉莉香混着他身上的沉木香,竟让周围的魔阴花幼苗纷纷枯萎——原来真心的力量,比任何邪物都强大,而他们的爱,本就是破除一切诅咒的“共生密钥”。
第一百六十八章:国仇家恨
黄浦江的汽笛声在清晨响起,苏桃攥着最新的调查账册,指尖被墨水染得发蓝。沈砚之靠在船头,望着她皱眉改稿的样子,嘴角忍不住上扬——她总说“改稿如改命”,却不知在他眼里,她认真的样子,比任何风景都好看。
“别看了,再看眼睛该疼了。”他递过温热的桂花糖,指尖擦过她掌心的茧子——那是握笔多年留下的,“等这次捣毁鸦片货船,带你去吃小笼包,上次看你盯着别人的包子咽口水,馋猫。”
苏桃脸一热,接过糖塞进他嘴里:“就你话多。”话音未落,货船突然剧烈震动,甲板下传来枪响——是福寿堂残党埋伏。沈砚之立刻将她护在身后,袖剑出鞘时,却见船舱里走出个穿军装的男人,腰间别着沈家旧佩,眉心有道与他相似的疤:“沉渊沈氏,果然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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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沈砚之瞳孔骤缩,那玉佩,正是当年父亲送给救命恩人的,“当年救我爹的陈叔?”男人冷笑一声,指尖划过佩玉:“沈砚之,你爹当年欠我一条命,现在该你还了——替我杀了苏桃,我便告诉你,苏明远的下落。”
苏桃闻言,浑身一震,攥着账册的手忽然发抖——父亲的下落,是她三年来的执念。沈砚之回头望她,看见她眼底的期待与恐惧,忽然握住她的手,指尖在她掌心画了个“安”字:“别信他,当年陈叔已在码头事故中去世,你看他袖口——”她这才发现,男人袖口绣着曼陀罗花,正是福寿堂标志,“是言魔残党,用幻术变的。”
“聪明。”幻象褪去,露出个戴面具的男人,“不过苏明远确实没死——他被我们关在‘魔阴花窟’,每天用精血浇灌花树,现在嘛……怕是只剩半条命了。”他忽然抛出个小瓶子,里面装着父亲的袖口碎片,染着新鲜血迹。
苏桃眼前一黑,险些摔倒,被沈砚之牢牢抱住,男人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服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阿桃,冷静——若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