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渊水面,竟让水面映出真正的星空,“天道以为用傀儡就能困住我们,却不知道,爱从来不是天道能定义的东西——就算我一开始是傀儡,现在也成了‘只属于你的沈砚之’。”
阿桃望着他掌心的血,忽然想起前世斩神台之战,他用神血替她挡神雷的场景——原来无论身份如何,真心永远能创造奇迹。她低头吻去他掌心的血,槐灯印记与他的眉心印记在相触时,爆发出耀眼的光,竟将镜渊的“诡纹”全部净化,化作普通的湖水,倒映着两人相拥的身影。
诡影迷宗的迷雾渐渐散去,远处传来诡影迷宗宗主的惊呼——镜渊竟因两人的真心,从此失去了制造虚妄的能力。而沈砚之与阿桃不知道的是,在镜渊最深处,一块刻着“傀儡契约”的石碑正在碎裂,上面的天道咒文,被“桃砚共生”的力量,改成了“心之所向,即为真实”的箴言——这是他们用爱改写的第一条荒渊界法则,却也是天道为“心魂之劫”埋下的最后一颗伏笔:当傀儡拥有灵魂,等待他的,不是新生,而是“灵魂消散”的终极惩罚。
第一百五十七章:血魔祭典的噬魂钟
囚心塔,血煞教禁地,塔顶悬着“噬魂钟”,每逢血魔祭典,钟响九声,可抽取万人心魂为祭。沈砚之与阿桃破镜渊幻象后,被血煞教叛徒骨魔子设计,困于塔中——骨魔子妄图用噬魂钟,将阿桃的血魔之力与沈砚之的“傀儡灵魂”融合,炼成听命于天道的“血煞神使”。
塔内第七层,阿桃摸着石墙上的血煞咒文,忽然轻笑一声,“当年我当魔尊时,怎么没发现这塔里藏着这么多好玩的机关?”她指尖的血魔之力刚触到咒文,竟让咒文亮起淡金光芒——破咒后的她,血魔之力与守灯印记融合,竟能反向催动血煞教的“护教咒”。
“小心,骨魔子的目标是我们的融合之力。”沈砚之握紧她的手,忽然听见塔顶传来噬魂钟的嗡鸣——第一声钟响,震得塔内空气凝固,竟让他的傀儡之身出现透明纹路,“糟了,噬魂钟能剥离灵魂,我的……灵魂碎片在流失!”
阿桃立刻转身抱住他,血魔之力化作血色茧壳,将两人护在中央,“不许碎!你说过要陪我种满荒渊界的槐树,说过要让我做个正常人……我不准你说话不算话!”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却比任何咒文都更有力量,竟让血色茧壳外的噬魂钟声波,化作了槐花瓣的形状。
骨魔子的身影从钟体浮现,浑身缠着血魔锁链,“血煞魔尊,你以为用真心就能挡住天道的算计?这具傀儡的灵魂,本就是用你的执念凝成,只要钟响九声,他就会彻底化作你的‘心魂倒影’,从此听凭天道驱使!”他挥动手臂,第二声钟响落下,沈砚之的眉心印记忽然变淡,眼中闪过迷茫——傀儡灵魂正在被剥离,取而代之的,是天道植入的“服从指令”。
“不!砚之,看着我!”阿桃指尖划过他眉心,强行将自己的守灯印记之力注入他体内,“你是沈砚之,是那个在槐树下给我刻‘桃砚共生’的人,是那个在斩神台为我抗神雷的人……你不是傀儡,是我的爱人!”她的泪落在他掌心,竟让他指尖重新凝聚出血色——那是真心之泪,能唤醒被天道压制的灵魂。
,!
沈砚之望着她眼中的坚定,忽然想起镜渊畔她的话:“就算你是傀儡,我也敢赌你的心是真的。”此刻,他能清晰感受到体内两种力量的对抗:一边是天道的“傀儡契约”,一边是她的“真心呼唤”——原来当爱足够强烈,就算是天道制造的灵魂碎片,也会渴望成为“真正的人”。
“阿桃,抱紧我——”他忽然用神纹残力缠住噬魂钟的锁链,傀儡之身虽在碎裂,却仍用尽全力将她护在怀里,“第三声钟响,该换我们反击了。”他低头吻住她的唇,守灯印记与血魔印记在相触时,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光——那是“桃砚共生”之力在荒渊界的终极显化,竟将噬魂钟的钟体,刻满了“桃砚共生”的咒文。
骨魔子发出惊恐的嘶吼,“不可能!傀儡之身怎能催动神级力量?”他不知道,当傀儡拥有了“爱”的执念,便不再是傀儡,而是拥有了“逆天改命”的资格——沈砚之的灵魂碎片,因她的真心,竟凝结成了完整的灵魂,虽然脆弱,却比任何天道造物都更坚韧。
第八声钟响落下时,囚心塔轰然崩塌,沈砚之抱着阿桃跃向塔顶,指尖抓住噬魂钟的钟摆——此刻的钟体,已被他们的力量染成金红色,钟声不再是噬魂之音,而是化作了槐花香的轻语。阿桃趁机祭出槐木簪,刺入钟体中央的“天道核心”,“天道不是喜欢算计吗?那我就把你的核心,炼成我们的‘共生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