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骸龙虚影”破土而出,眼窝处燃烧着两团幽绿鬼火,“外来者……夺我魂核者……死!”虚影巨口张开,无数骨潮化作噬魂漩涡,朝两人席卷而来。
阿桃忽然松开沈砚之的手,血魔剑在手中凝成三丈巨剑,“大骨头架子,陪我玩!”她纵身跃上虚影头顶,剑刃砍在龙骨连接处,竟让虚影发出痛苦的嘶吼——当年她成为血煞魔尊后,曾屠尽荒渊界十大诡兽,骸龙便是其中之一,只是此刻的她,因疯癫忘记了自己的强大,却本能地对“旧日猎物”充满兴趣。
“阿桃,小心它的魂核!”沈砚之看见虚影心口处的幽绿核心,正是被骨魔子污染的“执念魂核”,核心表面缠绕着血色咒纹,竟与阿桃眉心的疯魔咒同源——原来血煞教的疯魔咒,本就是用骸龙的执念炼制。
阿桃忽然听见他的呼喊,回头对他笑了笑,却在这瞬间,骸龙虚影趁机用尾骨缠住她脚踝,将她甩向魂核方向——骨魔子的残魂藏在核心里,正等着借她的血魔之力重生。沈砚之立刻祭出星渊剑,剑刃带着破魂咒,刺向尾骨关节,却在触及骸骨时,看见骨头上刻着的旧痕:那是前世阿桃与骸龙战斗时,用槐木簪留下的划痕。
“原来你早就赢过它,现在不过是再赢一次。”沈砚之忽然大声喊道,“阿桃,你看你手里的剑,它记得你当年怎么劈开骸龙的鳞甲;你看你脚下的骨头,它们记得你曾踩着骸龙的头,说‘敢伤我的人,我就把你炼成骨灯’——你从来不是弱者,你的疯癫,只是忘了自己有多强!”
阿桃的瞳孔忽然收缩,脑海中闪过片段画面:血色战场,她踩着骸龙尸体,剑尖滴着血,却在看见身为神使的沈砚之后,立刻笑靥如花,像个打赢架讨糖吃的孩子。“我……我赢过它?”她喃喃自语,血魔之力忽然暴涨,竟将骸龙虚影的骨身震碎,伸手直接抓住魂核,“那现在,我也要赢——赢回我的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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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咒纹在她掌心翻涌,却在触及魂核的瞬间,与守灯印记的金光相撞——一边是恐惧凝成的疯魔,一边是真心唤醒的清醒,在魂核中央炸开耀眼的光。沈砚之看见她眉心的咒纹几乎全部裂开,守灯印记化作槐花纹路,顺着她的血魔剑蔓延,竟将骸龙的魂核,炼成了一颗带着金红双色的“执念结晶”。
“小书生,接住!”阿桃将结晶抛给他,忽然踉跄着单膝跪地——破解魂核消耗了太多力量,更重要的是,方才的记忆闪现,让她的神智在疯癫与清醒间剧烈震荡。沈砚之接住结晶的瞬间,听见里面传来她前世的低语:“砚之,别怕,我在呢~”那是魂断崖之战,她替他挡住师尊灭魂剑时说的话,此刻竟从骸龙的执念里传出,仿佛命运的回响。
骸龙窟的骨潮忽然退去,月光透过洞顶缝隙,照在阿桃脸上——她闭着眼,眉心的金光与血色交织,像极了前世共生契刚成时的模样。沈砚之忽然明白,荒渊界的这一世,所谓“执念之锁”,从来不是锁住她的记忆,而是锁住她不敢面对过去的勇气——如今骸龙魂核破碎,勇气重生,他们终于能直面魂断崖的真相,哪怕那真相,带着最残酷的血与泪。
只是他们不知道,在魂断崖的血色土壤下,正埋着荒渊界天道的“劫数种子”——当阿桃拾起前世的勇气,种子便会发芽,长出最锋利的“天道之刺”,扎向他们自以为握住的幸福。
第一百五十五章:血色执念的锁心碑
魂断崖,荒渊界最高的悬崖,崖壁刻满血煞教的禁咒,五十年前,阿桃在此亲眼目睹师尊死在自己剑下,从此堕入疯魔。沈砚之带着阿桃站在崖顶,看见崖中央立着一块“锁心碑”,碑身用她的肋骨与师尊的魂骨铸成,正是“执念之锁”的核心——要破咒,需她亲手打碎石碑,直面弑师的真相。
阿桃望着锁心碑,指尖忽然开始发抖,血色咒纹在眉心忽明忽暗,“这里……好疼……”她捂住心口,踉跄着后退,脑海中闪过零碎的画面:暴雨、剑光、师尊倒下时的眼神……还有自己抱着沈砚之的“尸体”,在碑前刻下“永生疯魔,不复清明”的誓言。
“阿桃,当年的事,不是你的错。”沈砚之握住她冰凉的手,掌心的槐木残笺贴着她腕间旧疤,“师尊中了血煞教的‘夺魂咒’,才会逼你动手——你刺出的那剑,其实是帮他解脱,对不对?”他从幻渊阁典籍中查到过血煞教秘辛:“夺魂咒能操控人心,中咒者会主动求死,以避免自己沦为傀儡。”
“解脱……”阿桃喃喃重复,忽然蹲下身,指尖抠进石碑上的血咒,“可为什么这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