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看见她眉心的血色咒纹裂出细缝,淡金印记趁机透出微光,心中一喜:原来唯有“护短”的执念,能暂时压制疯魔咒。他低头望向怀中的人,她正用沾血的指尖,在他掌心画着歪歪扭扭的“桃”字,嘴角挂着疯癫却纯真的笑,像极了前世刚学会刻字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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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桃,我们的劫,从这一世的荒渊界开始了。”沈砚之抱紧她,感受着她体内紊乱的魔气——疯魔咒的根源,藏在魂断崖的血色禁地,而那里,必定封存着她最痛苦的记忆。血池畔的忘忧花,在两人相触的瞬间,竟抽出了第二片正常的花瓣,仿佛在预告:就算神智混沌,真心仍能穿透魔障,让属于“桃砚”的光,重新亮起。
第一百五十二章:引魂婆婆的诡谲签
忘川墟,荒渊界三大诡域之一,终年被迷雾笼罩,踏入者会看见内心最恐惧的幻象,唯有找到“引魂婆婆”的诡楼,方能问出前路。沈砚之带着昏迷的阿桃潜入此处,试图用诡域的“心魂回溯”之法,破解她的禁忆咒,却不知忘川墟的每一缕迷雾,都藏着吞噬心魂的诡灵。
阿桃在颠簸中醒来,指尖触到沈砚之胸前的温度,忽然咯咯笑出声,伸手捏住他下巴左右打量,“小书生长得挺俊嘛~要不要做我的男宠?我让你天天睡血玉床,吃魂髓糕~”她指尖的魔气缠着他发尾打转,眼底却闪过一丝迷茫——方才在血池畔,那个叫“砚之”的名字,为何会让她心口发暖?
“先陪我找个人,好不好?”沈砚之任她胡闹,掌心悄悄握住她手腕——那里有道旧疤,形状竟与前世她为救自己挡下神雷的伤口一模一样。荒渊界的典籍记载:“忘川墟内有诡楼,楼中婆婆能引魂,问前尘,断后世,代价是一眸一魂。”他虽不愿让阿桃付出代价,却必须知道魂断崖的真相。
迷雾忽然翻涌,化作千万只惨白的手,从地面伸出抓向两人。阿桃见状立刻来了兴致,血魔剑挥出,竟将诡手凝成血色灯笼,“好玩!小书生你看,它们怕我的血!”她蹦跳着将灯笼抛向迷雾,却在灯笼照亮前方时,看见一座悬空的古楼,飞檐挂着无数人骨风铃,正发出“咯咯”的怪响——正是引魂婆婆的诡楼。
诡楼门前,浑身缠着绷带的引魂婆婆拄着骨杖,浑浊的眼珠盯着阿桃眉心,“血煞魔尊驾临,老身有失远迎~”她忽然转向沈砚之,嘴角勾起诡异的笑,“倒是这位小郎君,带着千年前的魂印,来寻这一世的劫?”
“我想知道,她体内的疯魔咒,究竟如何破解。”沈砚之掏出槐木残笺,笺上忽然浮现前世守灯灯座的虚影,“她曾是守灯灵,不该被魔气侵蚀至此。”
引魂婆婆接过残笺嗅了嗅,骨杖在地上画出诡阵,“疯魔咒,因‘爱而不得’生,因‘记忆被夺’固——要破咒,需过三关:一破‘恐惧之幻’,二解‘执念之锁’,三渡‘心魂之劫’。”她忽然看向阿桃,后者正蹲在地上逗弄一只由雾气凝成的黑猫,“不过嘛……这位小娘子的神智,可是比咒文更难对付~”
话音未落,诡楼四周的迷雾忽然化作阿桃前世的师尊虚影,手持“灭魂剑”刺来,“孽徒!竟敢与神使私通,玷辱我血煞教门风!”阿桃瞳孔骤缩,笑声戛然而止,浑身发抖地后退——这个场景,正是魂断崖旧事的开端:师尊发现她与沈砚之的前世(荒渊界初代神使)相恋,欲以灭魂剑斩她心魂。
“阿桃,是幻象!”沈砚之立刻挡在她身前,却见她忽然推开自己,跪倒在地,指尖抠进石板缝,“师尊别杀他……别杀砚之……我愿意断情绝爱,愿意当血煞魔尊……求你……”她的呓语带着刻骨的恐惧,血色咒纹在眉心疯狂翻涌,竟将守灯印记彻底压制——原来她的疯癫,是用癫狂掩盖对“失去所爱”的恐惧,用杀戮逃避记忆中的剧痛。
引魂婆婆摇了摇骨杖,诡楼大门轰然开启,门内涌出无数与阿桃相关的记忆碎片:魂断崖上的血雨、师尊临终前的诅咒、她抱着沈砚之的尸体疯魔的日夜……沈砚之终于明白,荒渊界的这一世,阿桃的执念不是“爱”,而是“恐惧失去爱”,所以疯魔咒才会借她的恐惧生根,让她不敢清醒,不敢面对过去。
“要她恢复,需让她直面恐惧——但小郎君,你舍得让她再痛一次吗?”引魂婆婆递出一支“诡谲签”,签面画着断翅的蝴蝶,“第二关,在‘执念之锁’所在的魂断崖,可那里……藏着她亲手埋下的‘心魂牢笼’哦~”
阿桃忽然抓住沈砚之的手,指尖的温度比迷雾更凉,却在触到他掌心的“桃”字时,忽然笑了——这次的笑不再疯癫,带着几分脆弱的依赖,“小书生,你说……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