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花瓣落在陶盆里,沈砚之的实体倚着树干坐下,指尖捏着阿桃递来的糖糕——还是记忆里的玫瑰味,却比前世更甜。“阿桃,你说槐树这次开花,是因为我们的魂灵终于相契了吗?”他忽然指向树干上的新疤,竟与阿桃掌心的蝴蝶纹一模一样,“看,槐树把我们的契约,刻进了年轮里。”
阿桃忽然想起沈砚白临走前的话:“暗卫营不会罢休,他们的‘蝶主’还活着。”但此刻看着沈砚之眼底的清冽,那些担忧忽然变得遥远——比起未知的危险,此刻掌心的温度,才是最真实的幸福。
“砚之,你说前世我们死在槐树下,是不是就为了今生的重逢?”她忽然掏出残卷,将沈砚之的玉佩与自己的玉佩拼合,竟在槐花光雾中映出母亲们的虚影,“你看,母亲们在笑,她们终于等到我们看懂彼此的心意了。”
沈砚之忽然搂住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胸前,听着心跳声混着槐花香:“前世我不懂,喜欢一个人,是想把所有的甜都给她;今生才懂,真正的喜欢,是哪怕魂灵破碎,也要护她周全。”他忽然低头,唇落在她发间,“阿桃,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好不好?”
“好。”指尖划过他掌心的茧,阿桃忽然看见槐树深处闪过一道黑影——那是沈砚白的身影,却在触及光雾时消失,“砚之,你弟弟说的‘魂灵吞噬’阵,会不会……”
“别想了。”沈砚之忽然用糖糕堵住她的嘴,指尖蹭过她嘴角的糖渣,“先吃完糖糕,我们还要去给槐树浇水,你看,嫩芽又长出新叶了。”
陶盆里的嫩芽顶端,不知何时长出了两片交叠的叶子,像两只相触的蝴蝶。阿桃忽然听见槐树深处传来细碎的低语,像母亲们的叮嘱,又像前世的誓言——原来所有的重生与相遇,都是槐树记下的、关于“喜欢”的执念。
然而,就在两人相视而笑时,沈砚之忽然猛地皱眉,心口的蝴蝶纹再次闪过幽蓝——那是暗卫营残念的征兆。他忽然推开阿桃,指尖在她掌心画下蝴蝶纹:“阿桃,记住,不管我变成什么样,我的心,永远属于你……”
话音未落,槐树忽然剧烈震动,无数蝶影从暗卫营方向涌来,沈砚之的身体再次被幽蓝笼罩,却在消失前,将槐木簪塞进阿桃手里:“去南疆,找巫女……她知道,如何彻底毁掉契约……”
蝶影吞没了他的身影,只留下阿桃手中的簪子,和槐树梢头的一片白光——那是沈砚之的魂灵碎片,在告诉她,这场关于魂灵与契约的故事,还远未结束。
喜欢时光杂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