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过去,周围连探查的痕迹都没有,那个刺客到底在干什么?
莫非,他当真不是刺客……
一个想法在叶渐尘脑子再次浮现,却又被按下。¢d·a¨n_g′y`u′e`d?u`._c¢o¢m′
大抵是下雪了,近日里想起那个人的次数又频繁了。
玄鉴宗宗主这个位置不好坐,半生来,悟得是大道,修得是真我,却整日在仙山之上算计人心。这种日子过得越久,也越是会想起曾经的那人。
雪越下越大。
叶渐尘想着往事出了神,雪花落在他的发上,就像一夜间白了头。
恍惚间却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
这香味很熟悉,带着点不属于灵界间的烟火之气,闻起来就像是……烤鸡腿的味道。
叶渐尘脸色一沉,果然顺着香味找到了偷偷在竹舍旁正在烤鸡的霆阆。
霆阆一门心思都放在鸡上,完全没注意身后越来越近的叶渐尘,直到觉得背后越来越凉。
叶渐尘一把拽过霆阆的胳膊,手中暗自发力,疼的霆阆咬住了唇。+新,完\本^神′站, \无_错?内`容^
“鸡哪儿来的?”
“山上抓的。”
“再问你一遍,鸡哪儿来的。”
“松手松手,我偷的我偷的行了吧。”
叶渐尘手上稍稍放松,“你一下午,就是去偷了只鸡?”
叶渐尘惊讶于他一下午毫无行动,而霆阆却将重点放在了“偷鸡”上。
“你的屋里什么东西也没有,宗主大人你不用吃东西,我得吃啊。”
以叶渐尘的修为,早已不需五谷饱腹,对于修道者来说,那些会带来尘世污浊之气,有碍修行。
然而原清迟道行浅薄,尚未到辟谷之时,饿了一下午,头晕眼花,只能偷偷跑去为玄鉴宗上低阶的弟子专设的食堂去偷些吃食来。
结果一时嘴馋,还顺了只鸡回来。
然而这些事情,在叶渐尘的眼中就不一样了。
叶渐尘认定霆阆是花不衍派来的刺客,现在知道刀剑无法伤他便准备从药物下手。·3*4_k,a*n′s¨h+u!.¢c\o~m_
“花不衍还真是厉害,他到底打探了我多少事情?这鸡是花不衍教你烤的。”
霆阆:“?”
“我说了,我最恨别人在我面前提起他。”
霆阆听得一头雾水。
莫非……叶渐尘的那个白月光也喜欢吃烤鸡。
哇,究竟是哪家的姑娘,这爱好如此不落俗套。
叶渐尘正欲发作,却突然间发现这烤鸡有些不对。
他眯起双眼,来回打量,“这鸡上涂得什么?”
霆阆从身后拿出个罐子,里面装着金黄而粘稠的液体。
“蜂蜜。”说完想了想又补充道:“这可不是偷的,是我自己去后山掏到的,罐子确实是顺手拿的……”
还没等霆阆说完,就见叶渐尘满目猩红,死死地拽住霆阆的隔壁,恨不能立马一剑就将霆阆钉在身后的石板之上。
然而,僵持半晌,叶渐尘却转身忽而笑了起来。
而后越笑越疯魔,越笑越癫狂。
笑到最后,霆阆也分辨不出他究竟是在笑,还是在哭。
只见他跌跌撞撞地走进竹舍去了。
而霆阆留在原地,一时之间也不知,这鸡还没熟透,继不继续烤啊……是让吃还是……不让吃啊。
叶渐尘忽地想起从前的事情,虽然如今他是玄鉴宗宗主,太上一挥,三界都要震上一震,然而偷鸡这种事情,他也做过,不过那时候,是跟在他的师兄身后,一起去偷的。
那时候他刚入玄鉴宗,灵根还未觉醒,在英才遍地的玄鉴宗内毫不起眼。而且在同龄人中还比别人矮上不少。那个年纪的孩子,打架都还未得章法,力气大便能赢,而叶渐尘自然就成了一众弟子中总受欺负的那一个。
而在那段日子里,整个玄鉴宗里,只有一个人待他好。
那人便是他的大师兄——霆阆。
那时,霆阆已是宗主的关门弟子,整个玄鉴宗的大师兄。
他根骨好,天资聪颖,无论什么功法一学就会,修炼也比别人快上一截,年纪轻轻便已在玄鉴宗里担当大任。脾气好,对谁都和和气气的,人人见到他都尊他一声“大师兄”,相貌也好,半个玄鉴宗的仙子们都排着队想同他结为道侣。
而叶渐尘出身平凡,周围的弟子家中不是修仙世家就是一方富贾,只有他,平凡到丢进人群都不会有人多看他一眼,甚至还要踢上两脚。
对于他来说,大师兄是需要仰望的,是他终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