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僵了一下，随后恢复如初，讲题……

“我可以请你吃饭，上课我也没听。~小·说′宅* \最,新′章~节~更,新`快-”团子滴水不漏地说。

一节课没上，他就算把聪明才学发挥到极致也编不出来啊。

希望这位雄虫饶过他。

“好。”

德纳答地干脆利落，请教问题似乎只是个接近对方的借口。

团子见他不再纠结课上的问题，松了口气，同时错开身体，很自然地将虫请了进去。

和黎息的做派完全不同。

*

一个月后。

精神海域内，无数细小的精神力以闪电的速度游走在虚空，试探着每一个安全区域。

片刻后，一股不同于精神海域内部的能量悄无声息凝聚。

黎息盘坐在安全地带，撑着脑袋犯困，恹恹说：“找我有事？”

“你看起来似乎不太好。”团子收起细线，内视精神糟糕的虫。

他担忧道：“怎么越睡越困的样子。_j_i*n*g+w`u￠b.o?o.k!._c`o_m*”

黎息掀了下眼皮子：“多久？”

“一个月。”

话音一落，黎息睁开眼眸，倦意未退。

“你没事吧，怎么感觉咱俩互换了一样，明明你才是更健康的那一个啊？”团子目露忧色，迟疑地说，“要不然去镜叔叔那边检查一下吧。”

“不用。”黎息说。

团子不放心：“可是……”

黎息打断他：“不是大事，我的精神力和精神海域有点排斥。”

“我们以前相安无事啊？”团子不懂。

黎息：“那时的你弱。”

精神海域的各项机能正在逐步恢复，团子对其的掌控愈加熟练，而他的精神力同样在修复，两种完全不同的能量在这一过程中避免不了抗衡。

毕竟不是他的本体，他又是外来者，被团子的精神海域排斥再正常不过。

团子焦急起来：“那怎么办？！我……我我现在给镜叔叔打……”

声音中断，黎息夺过掌控权，同时摁断通讯，活动了下久违的身体，毫不在意道：“我们其中一只虫会消失。^j+y*b/d+s+j\.!c-o′m-”

团子被精神屏障困住：“也可能会融合啊？”

“没什么区别。”黎息翻开密密麻麻的笔记，低低自语，“或许……再过一段时间我就离开了……”

“你要去哪？”团子。

“大概……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吧。”

也可能直接消失吧……

“什么意思啊？”团子听得一知半解，“你除了这里还能去哪里？”

黎息合上笔记，站了良久。

从前精神力微弱，他与本体的感知甚少，随着精神力的恢复，本体对他召唤感越来越强烈。

况且精神海域终有一天承受不住两股强悍的精神力，到达极限后，精神海域将会面临崩溃的境地，无力挽回。

他们第一次讨论这么严肃的话题。

团子从未想过有朝一日陪伴了十八年的身影会离开会消失这种问题。

他一直认为他们会这样互相陪伴一辈子。

黎息不回答，团子也不再问。

沉默了很久很久，逃避性地滚到了一边。

*

天色昏暗。

黎息在书桌前坐了一会儿，适应了一下身体才掏出光脑给昀发消息。

打字的指尖仍有点不灵活，他一点点敲。

【黎息：你在哪？】

大约过了十分钟光脑才震响了下，黎息点开。

【昀：射击训练场。】

【昀：你回来了。】

是陈述句。

黎息看到后面弹出来的消息一愣。

仅凭短短几个字便能判断出是他，一时新奇。

【黎息：？】

【昀：晚上去找你，希望那个时候你还没睡。】

【昀：集合了。】

黎息看了眼时间，18：45分。

不愧是虫族最著名、最难考的军校，这个点还在训练。

黎息拿过团子的学习笔记，填补这段时间空缺的知识点。

笔记事无巨细，加上他的学习能力。

轻而易举掌握课程。

两个小时后，黎息叼着半片面包，从中知识的海洋中抽身。

五分钟后，得出一个亲身结论，面包和水吃不饱。

饿~

想念某虫的投喂~

他放空了一会儿，饥饿感持续袭来，最后决定去觅食。

不等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