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赵应随冷笑一声,这真是这两个alpha能做出来的事情。?2·8~看!书`网_ ~最,新′章¢节`更`新,快_
于是当何铭阳期末考试结束后,兴致勃勃地,连鞋都没来得及换就跑进门时,迎接他的就是赵应随一声嘲讽的冷笑。
何铭阳僵在原地:怎、怎么了?
随后进门的何衷归换好拖鞋后,自然而然地坐在单人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看着像大理石雕像一样僵立在玄关的何铭阳,发出一声嗤笑。
“这是店里的新品。”将切好的枫糖吐司放在桌上,赵应随淡淡开口,“何铭阳,何衷归,尝尝?”
“……”何衷归翻看文件的动作一顿,指尖摩挲了两下硬壳封面,波澜不惊地将文件合上,抬眸细细打量着赵应随的神情。
赵应随眼眸低垂,让人看不出喜怒,指尖在膝盖上轻点,一下又一下。他刚刚洗完头发,发梢还滴着水,一点水珠滴在他的白色毛衣上,又被他轻轻拂去。-m¢a-n′k?a.n?s?h-u^.`c/o,m′
何铭阳踌躇着站在赵应随面前,嘴唇嗫嚅两下,底气不足地说:“小随,你都知道了……”他伸出手指想要勾住赵应随的袖口,却被赵应随轻轻躲开。于是他不敢再吭声,只是沉默地站着,双手背在身后。
头顶突然一阵揉搓,何衷归眸光沉沉地拿着毛巾毛巾擦拭着赵应随的长发,力道很轻,像是一片羽毛落在发梢。
“……”赵应随没说话,任由何衷归动作。
何铭阳试探着坐在赵应随旁边,像小学生犯错一样低着头道歉:“对不起,小随,我们知道错了。我们只是太担心你……”
赵应随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
何铭阳立马将嘴唇闭得死紧,用眼神示意他哥求求情。
将赵应随头发擦拭到半干,何衷归将毛巾放下,从卫生间里拿来吹风机,用手心试了下热风的温度,才开始为赵应随吹头发。\d¨a?s_h,e+n^k?s′.*c^o_m+
两分钟后,何衷归关上开关,将毛巾和吹风机放到原位后,重新坐在赵应随身边,将态度放到最低,诚恳地道歉:“对不起,这次是我们对你过度保护,这种事以后不会再发生。”
何铭阳在一旁点头如捣蒜,“嗯嗯……”
沉闷的空气在三人之间流通,一时间只剩下空调的轻微运作声。
何铭阳忐忑不安地盯着赵应随面无表情的脸,修长的手指快要扭成一个麻花。何衷归唇线拉直,耐心地等待赵应随的应答,只是空气中泛苦的龙舌兰就的信息素,还是悄悄暴露了他心中的不安。
缄默无言,赵应随掀开眼皮,扫了一眼alpha们的表情,语气淡淡,“你们买下面包店的时候,老板是什么反应?”
何衷归略微思索片刻,回答道:“我们在面包店见过一面。”
说到这里,何铭阳也想起来了,“嗯,老板大概六七十,坐着轮椅和我们签的合同。他说他年纪大了,子女对于这家面包店没有兴趣,倒不如卖给我们。他价钱压得很低,唯一的条件就是希望我们能好好地经营面包店。”
“我和我哥答应下来,这家店照常经营,不会减裁员工,老板才放心地把店交给我们。”
将最后一个字说完,何铭阳喉结上下滚动,紧张地盯着赵应随。
“如果老板再年轻二十岁呢?”沉默片刻,赵应随不紧不慢地开口,“如果老板尚有精力去经营这家店呢?你们还要将它买下来吗?”
何衷归身形一顿。
何铭阳还未来得及反驳,赵应随就接着说:“你们不会在意这些,只会用一种更为强硬的手段把它从老板手中卖下来,不是吗?”
“……”alpha们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
和他们相处太久,赵应随几乎都要忘了,眼前的两个alpha从小便以继承人的标准培养,对于他人情绪的漠视带着与生俱来的优越感,深深地刻在他们的骨子里,流淌在血液里。
他可以对他们的关心过度视而不见,毕竟他的心也不是钢铁浇筑而成,能真正地做到断情绝欲。但是他不能接受的是,会有人因为自己的缘由,沦为权力和金钱倾轧下的牺牲品。
赵应随的目光扫过两人紧绷的下颌线,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何铭阳以为他要走,急忙地拉住赵应随的一片衣角,期期艾艾地说:“小、小随,你别走……”
赵应随还没来得及解释自己不会离开,垂放在身侧的手突然被人拉起来,攥得他腕骨生疼。他低头,撞进何衷归沉沉的眼眸,alpha的声音沙哑破碎:“抱歉,我不……太懂这些,你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