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辞盘腿坐在他脚边,低头说着话:“我让人做了一个很大的浴盆,在门口水车那儿接了竹管,以后你可以在屋里泡澡。\c¢u?i~w_e·i^j+u!.^i`n~f?o~”
玄鳞点头:“行。”
李青辞伏在他膝上,歪着脑袋,抬眼看他,眼角眉梢浸着喜悦。
玄鳞掐他的脸蛋儿:“整天乐什么呢?这么高兴。”
李青辞抓住脸边的手亲了亲:“因为你呀,看见你我就很高兴!”
玄鳞道:“这有些日子了,你也看不腻。”
李青辞坐起来,脸色郁郁,不高兴道:“怎么,你看我看腻了?”
玄鳞无语地啧了声,给了他的后脑勺一巴掌:“我觉得你现在,越来越有不讲理的架势了。”
李青辞挑了挑眉:“都是跟你学的。”
玄鳞哼了一声,抬起脚:“行了,不泡了。”
这么一点儿水,跟没泡没什么区别,也就李青辞天天乐此不疲,热衷于给他洗脚。+q′s¢b^x\s?.?c,o\m¨
“好嘞!”李青辞把他的脚搁在自己腿上,拿着干净帕子给他擦脚。
玄鳞双脚触地的一瞬间变出一双黑色长靴,他抬脚走到床上,躺上去后,双脚又赤裸着。
李青辞擦干地上的水渍,出去倒洗脚水,回来后仰头躺在床上,和玄鳞肩并肩,脑袋挨着脑袋。
过了会儿。
李青辞搂住玄鳞的脖子:“我能疼你了吗?”
玄鳞哼笑一声,手指搭在他颈侧:“不行,得再过些日子。”
李青辞闷闷嗯了一声,再等他就三十五岁了。
玄鳞也没说什么,搂着他,在他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
四下一片静谧,只有窗边微风的响动。
忽然,一道焦急惊慌的声音震碎了安静。
“青辞!青辞!你在吗?”
一刹那,玄鳞浑身紧绷,他眯起眼睛,瞳孔骤然收缩成一道细缝。\看_书+屋?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
李青辞赶紧坐起来:“是孔雀的声音,我去看看。”
没等他下床,屋外突然响起“砰”的一声。
“青辞!你在不在!”
李青辞立刻扬声回答:“我在!你等一等,我这就出去!”
他快速跑到门边,按下机关,敞开一条仅一人能过的空隙。
在这一瞬间,孔雀的妖气流进内室里。
玄鳞立时倾身,脊背高高弓起,他下意识扯过薄被盖住腿上的锁链,想掩饰自己的弱点。
他浑身肌肉隆起,绷紧到极致,身形如拉满的弓弦,随时准备爆发,一双鎏金色眼睛冰冷地盯着门口,一副蓄势待发要进攻的模样。
房门关上,李青辞的气息被隔绝,
玄鳞心底无法自抑地涌出一股暴戾,他活了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有别的妖敢踏足他的领地,而他束手无策,只能被拴起来,任由宰割,无法还击。
门外。
李青辞刚一出去,孔雀霎时移到他身前,急切地问:“那条水蛟是不是在你这里?”
李青辞拧起眉道:“你要做什么?”
孔雀神情激动起来:“他在你这儿对不对?他在哪?你让我见他,我有事找他。”
李青辞诧异道:“你找他做什么?”
孔雀语气慌乱:“薛九陵快要死了,流了好多血,你帮我要一些水蛟的血,我用来给薛九陵吊命,然后我再想办法救他。”
李青辞眼神锋利起来,沉着眉眼看孔雀。
孔雀双手搭在他肩上,急切解释:“我只是想要他一些血,对他造不成什么妨碍。”
李青辞偏过头,挥开肩上的手。
孔雀看着他的眼神近乎哀求:“青辞,你帮帮我吧,除了你,我不知道还有谁能帮我,薛九陵真的快死了。”
李青辞紧紧攥着手,胸口急促起伏,他哑着嗓子开口:“对不起孔雀,我帮不了你。”
他不可能再伤害玄鳞。
孔雀连声乞求:“青辞,你们人不是有句话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我不白要他的血,我拿东西给他换好不好?求求你了,帮帮我吧,我只要他一点点血,真的不会对他造成妨碍,求求你,青辞,我求求你。”
李青辞深深吸了口气:“我不可能去给你要玄鳞的血,但是我喝过他很多血,我把我的血给你,你试一试。”
孔雀当即拔下一根尾羽递给他:“我不能伤害你,你自己划吧。”
李青辞握着羽毛,将尖端抵在自己小臂上:“你拿个东西接着呀。”
孔雀愣了两下才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