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还是怕看他死在你面前?”
谢晗手腕一颤,更多的血溅在写了一半的信笺上。′5-4¨k`a_n^s\h,u,.\c¨o/m·
夜半时分,谢晗猛然从梦中惊醒。
月光透过纱帐,在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上投下斑驳光影。
酷间一片黏腻湿凉,锦被下还残留着未散的热度。
他抬手遮住眼睛,喉结艰难地滚动,梦中画面仍清晰得可怕:李松扣着他的腰,灼热的吐息烫过耳垂,炙热的唇碾着他的唇瓣厮磨……
“荒唐……”他低咒一声,却控制不住地去回想梦中那人背肌的触感。
梦中,受不住欢爱时,指甲陷入的那片紧实肌理,甚至带着真实的痛感。
谢晗指尖抚上心口取血留下的伤处,那里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
就像梦中李松咬在那里,牙齿刺破皮肤的触感。
谢晗猛地掀被而起,却在下床时腿根一软。
他狼狈地扶住床柱,突然瞥见铜镜中的自己,凌乱的衣襟下,锁骨处竟真有一道新鲜的红痕,宛如被人狠狠吮咬过。_j_i*n*g+w`u¢b.o?o.k!._c`o_m*
窗外传来夜巡士兵的脚步声。
谢晗死死攥住衣领,冷汗顺着脊背滑下。
这不可能……除非……
他倏地转头看向半开的窗棂。那里,一片黑色的衣角正随风掠过,转瞬消失在夜色中。
翌日。
李柘寝殿。
谢晗坐在床榻边,看着沐研将盛着心头血的玉碗端到李柘唇边。
李柘昏迷中吞咽下去,喉结滚动,苍白的唇染上一丝血色。
沐研探了探他的脉息,眉头紧锁:“……没用。”
谢晗指尖一颤,目光落在李柘心口蔓延的蛊纹上,那些青紫色的脉络比昨日更深了几分。
怎么会没用?
他明明按照古籍所载,取了自己的心头血。¨狐,恋¢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除非……除非他从未真正爱过李柘。
可失忆前的自己,不是深爱李柘吗?
李柘的眼睫微微颤动,终于醒来。
他抬手抚上心口,蛊毒的剧痛似乎减轻了些,唇角扬起一丝笑意:“……果然只有你的血能救我。”
谢晗沉默片刻,还是开口:“……殿下,血没用。”
李柘的笑容僵在脸上。
空气骤然凝滞。
“……没用?”他缓缓重复,眼神逐渐冷了下来,“所以,你从未爱过我?”
谢晗没有回答。
李柘低笑一声,声音沙哑:“……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谢晗起身离开,胸口取血处隐隐作痛。
若从未爱过,那失忆前的自己,为何会在悬丝录上记载与李柘的事情?
还是说,那份感情,本就是假的?
花园。
谢晗刚踏入回廊,手腕猛地被人扣住,整个人被拽进假山后的阴影里。
李松的气息逼近,指尖摩挲着他的下巴:“谢大人脸色这么差,是心疼李柘,还是心疼自己的血?”
谢晗一把推开他:“我没心情陪你玩。”
李松低笑,不退反进,将他困在石壁与自己之间:“那我换个问题,”他俯身,唇几乎贴上谢晗的耳垂,“若今日蛊毒发作的是我,你会为我取心头血吗?”
谢晗冷冷抬眸:“不会。”
李松眸色骤然转深,唇边那抹笑意却愈发危险。
“真狠心啊……”他忽然俯身,呼吸烫在谢晗耳畔,“竟舍得用刀剜自己的心给别的男人!”
“放开!”谢晗猛地发力挣扎,后背却在假山粗粝的石面上狠狠一蹭。
火辣的痛感让他气息一滞,而李松趁机欺身逼近,膝盖强势地顶入他双腿之间。
“既然* 你这么爱李柘,”他低语,温热呼吸拂过谢晗的耳廓,“那我们来猜猜,”指尖顺着脖颈线条暧昧上移,“当李柘发现,他珍视了这么多年的人,连一滴真心的血都不愿给他……”突然扣住谢晗的下巴,“他会不会……恨不得亲手掐死你?”
谢晗瞳孔微缩,李松怎会知道取血之事?又为何断定他的血无效?但此刻被牢牢禁锢的处境让他无暇细想。
“你!”谢晗猛地挣动,却被更用力地按在假山石上。粗糙的石面磨得他后背生疼,而面前之人炽热的体温更是灼人。
“李柘不是那种人。”他咬牙道,声音却因两人过近的距离而微微发紧。
李松低笑,膝盖强势地他双膝之间:“是吗?”另一只手抚上他心口取血的伤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