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犯什么罪?”
李松缓步走近,在谢晗耳边轻声道:“盗取太子机密叛逃,够不够诛九族?”
“御使认错人了。,3+8?看?书¨网~ \已¢发?布¢最_新~章.节*”谢晗强自镇定, “奴家只是……”
“只是什么?”李松突然掐住他后颈,“要不要我扒了你这身衣裳,看看腰窝上的囚徒刺青?”
谢晗浑身一颤。这人竟然把他身上的伤痕说成是囚徒刺青。
阿尔斯楞不耐烦地摆手:“李大人, 不过是个舞姬,何必大动干戈?不如这样,人我带走,明日亲自押送将军府上,如何?”
“王子说笑了。”李松忽然松手,退后半步,“本官奉命追查要犯,岂能因私废公?”
阿尔斯楞眯起眼睛:“那将军是要与我北戎为敌?”
气氛骤然剑拔弩张。
谢晗看见李松的手按在了剑柄上,而阿尔斯楞身后的北戎武士也已蓄势待发。*微-趣?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他忽然轻笑一声,主动摘下面纱。
“两位大人何必为了奴家伤了和气?”谢晗眼波流转,指尖轻轻划过阿尔斯楞持刀的手腕,“王子若喜欢,奴家随您去便是。”
阿尔斯楞眼中欲.火更盛,却听李松冷声道:“阿尔斯楞王子,此人关系重大,不如这样,”他忽然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三日后夏狩,本官拿他作彩头,如何?”
谢晗心头一跳。
夏狩是北戎南部落与大夏议和后的首次围猎,李松竟要拿他当赌注?
阿尔斯楞盯着李松手中的令牌,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但很快又被谢晗的身影吸引。
他粗糙的手指摩挲着谢晗的下巴,酒气喷在他脸上:“小美人,看来李大人对你志在必得啊。”
谢晗心跳如擂,余光瞥见李松冷峻的侧脸,他必须想办法脱身。
电光火石间,一个大胆的念头闪过脑海。*秒!章-节\小_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王子救我!”谢晗突然挣脱阿尔斯楞的手,踉跄后退两步,眼中瞬间噙满泪水,“奴家根本不认识这位御使,他、他是……”
阿尔斯楞挑眉:“哦?”
谢晗咬唇,一副羞愤难当的模样:“半月前在临城灯会上,这登徒子见奴家跳舞,便百般纠缠……”他声音颤抖,手指紧紧攥住衣角,“奴家不从,他便恼羞成怒,今日竟诬陷奴家是什么要犯……”
李松瞳孔骤缩,握剑的手背青筋暴起:“谢晗!你——”
“看!他连奴家的名字都知道!”谢晗趁机扑到阿尔斯楞跟前,仰起那张足以魅惑众生的脸,“王子,奴家对您一见倾心,宁愿随您去大漠看孤烟落日,也不愿被这恶人带走糟蹋!”
阿尔斯楞的眼中燃起熊熊欲.火。他一把将谢晗搂进怀里:“美人儿此话当真?”
谢晗垂眸:“奴家初见王子,便觉您英武不凡……”他故意让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不像某些人,仗着权势强取豪夺……”
李松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谢晗能感觉到他目光如刀,几乎要在自己身上剜出几个洞来。
黑甲骑兵们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
“李大人,”阿尔斯楞得意地搂紧谢晗的腰,“看来你的‘要犯’更倾心于本王啊。”
李松突然笑了。那笑容让谢晗后背发凉。
“王子可知,三年前护国坛大火?”李松慢条斯理地抚过剑鞘,“当时有个刺客,用淬毒的弩箭差点要了郝赞领主,也就是您父亲的命。”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谢晗,“那箭上刻着一朵红梅,与这舞姬腰上的刺青……一模一样。”
谢晗心头剧震,但面上不显,反而往阿尔斯楞怀里缩了缩:“王子您听,他又在胡言乱语了……什么红梅刺青,奴家身上干干净净……”
“是吗?”李松突然箭步上前,“那不如现在就——”
阿尔斯楞的弯刀突然横在李松颈前:“李御使,适可而止。”他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不管你们有什么恩怨,现在这美人儿是我阿尔斯楞看上的人。”
“王子,奴家害怕……我们快走吧……”谢晗贴在阿尔斯楞耳边轻语,温热的呼吸故意拂过北戎王子耳后。
阿尔斯楞浑身一颤,当即大手一挥:“来人!带我的美人儿上马!”
李松站在原地未动。月光下,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绷得极紧,喉结上下滚动了一轮,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这几个月来,他亲眼见过这个男人在战场上杀人如麻的狠劲,此刻这般隐忍克制反倒更令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