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太子送给萧景明的!”
顾承恩挑眉,接过信拆开,扫了几眼,脸色骤然阴沉。′d-u¨s_h,u′8/8..\c?o′m_他猛地将信拍在桌上,冷笑一声:“好一个李松!竟敢如此羞辱我!”
三人听顾承恩的手下念道:“顾承恩不过蝼蚁,杀之无趣,留他多活几日,看他如何挣扎。”
李松不是要杀顾承恩吗?怎么会突然改了主意?而且这封信发出的时间,明显是在萧景明被捕后。
三人疑惑间,顾承恩一把揪住萧景明的衣领,眼中怒火翻涌:“看来你的主子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
萧景明神色未变,只是淡淡道:“殿下行事,自有道理。”
“好一只忠心的狗!”顾承恩怒极反笑,“既然李松不在乎你,那我留你何用?”
话音未落,他拿起刑架上一把匕首,猛地刺入萧景明心口!
“噗嗤——”
鲜血喷溅而出,萧景明身体一僵,随即缓缓垂下头,再无声息。+j.i_n?w-a!n`c~h/i+j/i?.^c?o!m!
谢晗瞳孔骤缩,手指死死扣住窗棂,指节泛白。
孟叶和江齐脸色大变。
孟叶遗憾道:“他娘的,明明差一点就能把人救了,这封信来得真不是时候。”
江齐低声道:“缇帅,萧敛事已死,我们……该撤了。”
谢晗没动,目光死死盯着顾承恩。
江齐急道:“谢老弟,我们只有三人,敌众我寡,硬拼只会白白送命!”
谢晗缓缓开口,声音冷得像冰:”顾承恩杀了我们的人,他需得付出代价。”
孟叶一惊:“缇帅!您要做什么?”
“给萧景明报仇。”
……
几天之后,谢晗终于找到机会,光明正大的接近大息国使者。
此次大息国使者前来夏国,最重要的任务便是会晤夏国商人,走私盐铁。顾承恩摆了一场宴会,邀请商贾,扩展自己的关系网。,小¢说*宅` ¨无?错?内_容?
暮色沉沉,驿馆内灯火通明。
丝竹声混着觥筹交错的笑语,从雕花木窗里溢出来,飘散在夜风中。
谢晗站在驿馆后院的阴影处,指尖轻轻抚过腰间的短刃。
“谢老弟,都安排妥当了。”孟叶压低声音,从暗处走近,“顾承恩果然上钩,方才已经派人去查探驿馆四周的'刺客'了。”
谢晗唇角微勾,眼底却冷如寒潭:“他信了?”
“信了。”孟叶点头,“属下按您的吩咐,故意让几个侍卫在驿馆外鬼鬼祟祟地徘徊,顾承恩的亲卫已经盯上他们了。”
谢晗轻“嗯”了一声,抬手将额前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
今夜他扮作小倌,一袭月白长衫,墨发半束,眉眼间刻意描画得柔媚几分,在昏暗的灯火下,竟真像个沦落风尘的伶人。
“走吧,”他淡淡道,“该收网了。”
……
宴厅内,顾承恩正与几位夏国商人推杯换盏,脸上挂着笑,眼神却时不时扫向门口。
忽然,一道素白身影映入眼帘。
那是个极漂亮的少年,眉目如画,气质清冷,偏偏眼尾一抹绯红,平添几分艳色。他安静地站在角落,像是误入宴会的迷途羔羊,与周遭的奢靡格格不入。
顾承恩眯了眯眼,招手唤来亲卫:“那是谁?”
亲卫低声道:“据说是孟员外带来的小倌,叫……阿晗。”
“阿晗?”顾承恩玩味地念着这个名字,忽然笑了,“去,请他来喝一杯。”
不多时,少年被带到顾承恩面前。他微微垂首,露出一截雪白的后颈,声音轻软:“见过大人。”
顾承恩伸手抬起他的下巴,“你是孟百户的人?”
少年睫毛轻颤,低声道:“奴……原是大殿下府上的。”
“李柘?”顾承恩眼神一凝,手上力道骤然加重,“李柘派你来做什么?”
少年吃痛,眼中泛起水光,却仍强撑着道:“大殿下让奴告诉大人……太子已在宴上布下杀手,要取大人性命……”
顾承恩冷笑:“我凭什么信你?”
少年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和李柘带在身上的那块一模一样,不过是赝品。
“大殿下说,大人见到这个,自会明白。”
顾承恩盯着玉佩,脸色阴晴不定。他与李柘确有旧交,此次来夏国,本就想暗中联络李柘,共谋大事。如今李松派人追杀,反倒李柘派人来通风报信……
“李松为何要杀我?”
少年咬唇,声音更低:“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