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纷至沓来。′2+8,看¢书^网^ ′首?发¢天家兄弟,一个温润似玉却心怀天下, 一个张扬跋扈却工于心计,都将他的忠诚与情意当作博弈的筹码。
“臣只效忠朝廷。”谢晗语气平淡。
李柘眸色一沉,猛然发力将他按在美人靠上。檀木雕花的棱角硌得后背生疼, 谢晗闷哼一声,还未及挣扎,衣领“嗤啦”一声被扯开。
“* 那就证明给我看。”李柘嗓音沙哑得可怕,“若心里没他,就别躲。”
冰冷的空气触及裸露的肌肤,谢晗不由得战栗。
他直视李柘双眼,忽然想起在西且弥审讯死囚时的心得——那些亡命之徒说谎时,瞳孔会有细微的收缩。而此刻李柘说“爱”字时,眼中闪过的分明是算计。
“你当真爱我?”谢晗轻声问道,声音轻得像落在剑刃上的雪。
李柘解他衣带的手顿了顿,随即笑道:“自然,这世上再没......”
“谎话。,咸′鱼′看-书¨网/ ~更?新_最¨全?”谢晗冷冷打断,眼中最后一丝温度也消散殆尽。他猛地抬膝一顶,趁对方吃痛松手之际,一个旋身挣脱桎梏。
李柘踉跄着撞上红木桌角,腰间玉佩“叮”的一声落在地上,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青光。
谢晗脚步微顿,垂眸看着那块滚到脚边的玉佩——上好的和田青玉,是几年前西域进贡的珍品。
他俯身拾起,指尖触到玉上犹存的体温。
“殿下的玉佩。”谢晗将玉递还,“东宫动向仍会呈报,殿下若不信,大可不看。”
谢晗系好最后一根衣带,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夜深了,臣告退。”
说罢转身踏入月色,背影挺直如松。夜风拂过,袖间残留的沉水香萦绕不散,惹得他胃里一阵翻腾。
回到官道,谢晗才松开一直紧攥的拳头。
……
镇抚司的大厅内。
谢晗正在批阅文书,忽听得外面一阵骚动。`齐.盛.小¢说^网* _无¨错.内.容`还未等他起身,大门已被推开,太子李松一袭明黄锦袍,腰间玉带轻晃,步履从容地走了进来。
“殿下。”谢晗连忙起身行礼,案几上的卷宗被袖风带得哗啦作响。
整个大厅霎时鸦雀无声。
所有锦衣卫齐齐跪地,额头抵在手背上,不敢抬眼。李松身上那股淡淡的珈兰香,瞬间压过了厅内原本的铁锈与墨香。
“都退下。”李松淡淡道。
不过三个字,满厅锦衣卫如潮水般退去,脚步声整齐得像是演练过千百遍。
谢晗正欲告退,忽闻身后传来一声轻唤。
“缇帅。”
李松已端坐于太师椅上,明黄锦袍在烛火下泛着幽光。
他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轻叩扶手,发出沉闷的声响,在空旷的大厅内格外清晰。
谢晗身形一顿,缓缓转身。
自半年前擢升锦衣卫指挥使以来,他从未被要求亲自执行任务。此刻太子亲临,又点名要他亲自出手,此事恐怕非同小可。
“殿下有何吩咐?”谢晗拱手而立,声音平稳如常,却暗自绷紧了脊背。
李松抬眸,那双总是温润如玉的眼睛此刻深不见底。他指尖一顿,停下敲击的动作,整个大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有件差事,”李松缓缓开口,“需缇帅亲自去办。”
谢晗感觉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他分明看见太子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杀意,却又转瞬即逝,快得让人怀疑是否只是烛光晃动的错觉。
“请殿下示下。”
李松从袖中取出一卷画像,徐徐展开。画上是个面容儒雅的中年男子,眉宇间却透着几分阴鸷。
“顾承恩,大息国使团副使。”李松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他本是我五年前埋在大息的暗线,可惜......”指尖在画上某处轻轻一点,“变得不听话了。”
谢晗盯着那画像,忽然想起上月截获的那封密信——大息国使团中有人向夏国泄露军情。原来如此。
“他知道的太多。”李松将画像推向谢晗,“三日后使团入京,我要他永远闭嘴。”
谢晗接过画像,触手冰凉。
“殿下,此事派个百户去即可,何须......”
“他认得锦衣卫的人。”李松打断道,“只有你,他没见过。”说着忽然抬眼,那双眼睛冷得像冰,“还是说,缇帅不愿为孤沾血?”
谢晗握画像的手紧了紧。“臣......”
喉间似有千钧重,这个简单的自称竟难以出口。
若接下这桩差事,李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