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谢晗面色一沉,钳住对方的下颌正欲逼问,可那探入自己衣襟的手却让他气息瞬间紊乱,身体也不由得微微一颤。?c¨h`a_n~g′k′s¢.+c~o/m_
这一夜,春宵度了几重。
第二日,吴远来报,谢晗荣升的筵席,已准备妥当。
“谢大人,恭喜恭喜啊。”
谢晗升职的庆功宴会上,不停有官员向谢晗道喜。他们都知道谢晗是得了太子爷欢心的大红人,自然要上赶着巴结。
谢晗含笑接过同僚敬酒,亲和友善。
“诸位可知乾王萧辞?”谢晗装作一副醉态,在借着搀扶礼部侍郎的瞬间,低声发问。
老侍郎的手猛地一抖,酒液泼洒在谢晗的袖口。
他那双浑浊的眼珠骤然缩紧,像被烙铁烫到一般,后退了半步,说道:“谢大人怕是记岔了,我朝从未有过这个王爵。”说完,竟不顾仪态,踉跄着躲进了人群之中。!q~i_u?s*h¨u,b.a+n/g_.,m^e*
“王兄可曾听过……”谢晗转而面向正与舞姬调笑着的兵部主事,话还没说完,对方的脸色就已经变了。
“洪兄……”银箸“当啷”一声坠落在地,主事捏着帕子擦拭着额角,说:“今夜寒气太重,本官忽然感觉胸闷……”话没说完,便仓皇地离开了宴席。
谢晗望着满堂的笑语,忽然发现,所有人的视线都在刻意地避开自己。他摸到廊柱后面,扯住了刚升任的翰林院编修,急切地问:“萧辞究竟——”
“大人慎言!”年轻的官员猛地甩开了他的手,将酒壶丢在石阶上。这动静让满堂瞬间寂静下来,编修慌忙跪下,说道:“下官失仪!下官告退。”
东宫赐酒压轴开启,谢晗送走宾客,又在指挥使府的湖边散步。
“谢大人好兴致。”
一道阴柔的嗓音传来,惊得谢晗转过身。¢p,o?m_o\z/h-a′i·.?c~o^m.
太子近侍陈公公提着灯笼,站在树影里,火光照亮了他那堆满笑意的脸,说道:“太子爷说,若您对旧事感兴趣,明日可去文渊阁瞧瞧。”他手中的灯笼忽地晃了一下,又道:“不过老奴多句嘴,当年整理旧档的史官,如今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李屿淮耳目遍地,自然知道今日宴会上发生的事。
“请公公转告殿下,下官要见他。”
不多时,谢晗独自坐在廊下,看着男人披着月色一步一步走近,浅色的瞳孔里倒映出李屿淮含笑的神情。
“太子妃是在等孤回来吗。”李屿淮在谢晗面前站定。
谢晗微微蹙眉,“哪家的狗,别乱叫。”
李屿淮低笑出声,气息拂过他耳后薄红:“孤的暗卫统领,锦衣卫指挥使,东宫唯一的入幕之宾——”温热的唇几乎贴上他耳垂,“谢卿想要哪个名分?”
谢晗的指尖轻轻勾着李屿淮腰间的玉带,冰凉的搭扣硌在掌心,却怎么也压不住脉搏里那烧灼般的酒意。他不再克制,放任自己将侧脸贴在那人的锦袍上,静静地嗅着衣料间浮动的丝丝香气。
“我今夜喝了酒。”他听见自己喉间溢出一声绵长的叹息,那声音,像极了春蚕啃食桑叶时细细的颤栗。
李屿淮的掌心悄然覆上他的后颈,虎口处那层薄茧轻轻蹭过他的发际线,瞬间激起一阵细密的酥麻感。突然,那只手猛地发力,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按在了雕花隔断上。
“醉到都要演这出红绡帐里问故人的戏码了?”男人低笑着。“萧辞的情报,值得你用身体来换?”
银烛突然爆了个灯花,在明灭的光影里,谢晗缓缓抬眸。他屈膝抵住男人紧实的腰腹,足尖勾着那松垮的衣摆慢慢下探。“太子殿下书案上那本《三十六计》,美人计可是排在最首章。”
交缠的呼吸间,谢晗微微眯起眼,任由对方将他拦腰抱起。
“说好的……去房间……”谢晗在颠簸中努力抓住最后一丝清明,喃喃说道。
李屿淮将人重重摔进那锦绣堆里,扯开衣襟的动作带着一股戾气。“你该知道,上了床就不准提别的男人。”
谢晗仰起脖颈,任由他噬咬自己的喉结,指甲深深陷进男人的背肌。“若我非要说呢?”
濡湿的吮吻,顺着谢晗的颈动脉缓缓蜿蜒而上。
李屿淮含住他的耳垂,轻轻发出一声轻笑:“用悬丝录来换萧辞,这买卖才算得上公道。” 说着,他的拇指重重碾过谢晗耳后的朱砂小痣。与此同时,动作陡然变得狠戾起来,他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你,给还是不给?”
谢晗迷惑地问,“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