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麻烦,还比不过你用在我身上的鬼把戏。/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全\三千界的其他决定我不多评价,但如今神宗齐聚,外面全是讨伐你的人,你该听祂的,好好待在不周城。”
齐芜菁支着脑袋,目光在丹无生身上逡巡了圈。
丹无生心中警铃大作,改口道:“……就算我想帮你,也无能为力。你偷的这枚玉令要想被激活,需要我和烛雪君同时注入灵能——”
齐芜菁吐出舌面,烛火之下,其上密布的咒文仿佛雀跃的碎金。他展示完,挑眉看丹无生的表情:“祂的灵能附着在咒文上,能不能用?”
“虽然……”丹无生紧紧闭了双眼,又狠狠睁开,仿佛在逼迫自己面对,“除非破除这个咒文,否则没法儿将灵能从中剥离。就好比体和魂,肉身不死,魂魄是很难单独行动的。”
齐芜菁冷嗤一声:“我就知道。”
丹无生语重心长地“嗯”了声,试图劝解:“所以啊无青……”
“不过别以为我就没办法了,不要小瞧我。¢d·a¨n_g′y`u′e`d?u`._c¢o¢m′”齐芜菁扣响桌面,“三千界体内的血可以续我的灵能。陈佩兰早些年开始饮血养病,我试过喝他曾经倚靠的那些血袋,你猜如何?”
丹无生神情逐渐凝重。
齐芜菁放声笑道:“这具身体再也喝不下去别人的血,那些血都是臭的!哈哈,三千界他妈的像条狗一样,用祂的血将我身体全部标记了!所以丹无生,积水成渊,若真到必要时刻,我多流点血没准儿也能激活。你说呢?”
丹无生阴沉地盯着他,许久没说话,而后深呼吸了几口,似在劝解自己不要生气:“……就算你出去了,这些咒文也会发挥它们的功效,烛雪君随时都能将你捉回来。”
齐芜菁无所谓道:“随便他。”
“无青!”这个态度彻底惹恼了丹无生,因为激动,他险些僵直着身子倒下去,“你不要再惹祂生气了!呆在这儿有什么不好,就非要出去?!烛雪君、我、洛蛟都把你捧在手上护着,没有人敢加害你,不周城那么大,你想去哪儿去哪儿,到底为什么——”
“因为护我之人最先加害我。-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_节`”齐芜菁好像料准他会生气似的,半点不惊讶,“这个理由够不够?当年三千界杀我,是不是真的为了老君王?”
丹无生沉吟片刻。
齐芜菁追问道:“你们知不知道?你和洛蛟有没有阻止?!”
丹无生沉声说:“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一直、一直在等你们告诉我当年所谓的‘难言之隐’和‘苦衷’——”齐芜菁欲言又止,他整理衣襟,也在整理失态的莽撞情绪,“我今晚找你不是来谈论这些废话的。你大可不必担心三千界会来抓我,若我猜得不错,三千界的全部力量都被限制在不周城内,出了城,祂并非无所不能。”
“你表情变了。”齐芜菁倒了杯冷茶喝下,讥诮道,“南明王一役中,祂完全是背水一战,不仅能被南明王中伤,连区区宗门阵法也能将祂镇住。这是其一。
“不周城外,三千界胸口受我一刀,伤口至今难愈,这是其二。
“当年新旧之神战役,三千界主动退回不周城,并非什么息事宁人。祂知道自己打不过,又或者是想诱敌到自己的地盘里来,瓮中捉鳖。说得大义,其实不过是做了件窝囊事罢了。这个,是其三。”
“说到底,你还真是小孩儿心性不变。”丹无生低头笑了下,“我看着你长大,难道还不了解你?你瞎说一通,自己信么?你执意要回去,至少告诉我你的真实目的。”
“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我。”齐芜菁耸耸肩,“我只是纯粹不愿在这儿陪你们玩养宠囚奴的游戏。你这么逼我,莫非你也将我当做豢养的鸟,还是狗?”
丹无生神色正经:“难道你真的要再次弃我们而去?”
齐芜菁道:“听烦了,少拿这套说辞来捆绑我。”
丹无生默然片刻,须臾后道:“腰间挂着我的玉令,你用不了,但可以用它激活你手中这枚。”
拿到丹无生的灵能,齐芜菁也不啰嗦,正要割手放血。丹无生又“啧”了声:“你别瞎搞行不行啊祖宗。我有句咒,你跟着我念。”
齐芜菁依言念咒,而后察觉一股力量正从身体中抽离。集齐了丹无生和三千界的灵能,桌上的玉令图案骤然被补全,发出微光。
齐芜菁没明白道:“为什么?”
“我说了,咒破才能借能,如今烛雪君下在你体内的咒已经破了大半。”丹无生头疼道,“我为你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