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仙人的事哪是我们能掺和的,不如考虑考虑边界的事。”“杨将军不是才回都城吗,边界又有什么事了?”“你这都什么时候的消息了,不会璞尾的事都不知道吧。”“璞尾?哎,我邻居家儿子就在璞尾,说那边做帮工可挣钱了,还有机会进仙......”门。他羡慕的话语还没说完,就被队友的消息震惊了。“敌国夜袭璞尾导致当地死伤惨重,还烧了当地的大宅院,杨将军带着急令支援去了。”“什么?!”消息落后的不止一人,通通大惊失色、义愤填膺。“他们也太无法无天了!要我说直接破了他们都城才能安生,都怪老皇帝施令不当,不然凭杨将军的实力早就打过去了。”有人唏嘘道:“还是杨将军女儿身害的......”“呸!”队里的人吐了口唾沫,“你个男儿身也没见你上阵杀敌,有本事去把北地夺回来!”“谁说......”他还没说完,队长就开始拉架,“行了,给我放尊重点!杨将军的丰功伟绩我们都看在眼里,不可妄议。”队长又说:“任务没有贵贱,每个部队、每个将士,给你们安排任务就好好执行,听到没!”“听到了!”将士们纷纷附和,声音洪亮。`r¨c!y·x`s\.?c/o?m?慕禾进了江寒洞第一件事便是破解文铉留下的封印。 外有齐岚安排的将士,内是已经斩断、仅有同生共死还有效的婚契——慕禾才不认为文铉有胆量放弃自己的生命。这种情况下慕禾已不在乎被文铉发现。不过或许是对自己能力的自信,文铉居然没安排一个小阵检测封印的有效性,好让自己及时知道封印是否被破坏。也对,这招也就在平陵小范围地使用,金蒙山可不在意。于是慕禾破阵起来虽然费力,但没太大负担。用上了毕生所学破解阵法,真实地感受到了此处矿产的优越,和它比起来,前几十年中慕禾所吸收的星辰之力如大海中的一瓢水。慕禾毫无阻碍地在星辰大海中遨游,江寒洞白雪皑皑,若不是被消耗的石块慢慢地堆积如山,根本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动。与江寒洞内相比,江寒洞外的四季轮转变换一刻不停。这是杨仪北上的第五年,北方版图已大半被纳入齐国,百姓连连叫好,将士们干劲十足,泡着药草缓解冻疮的杨仪却愁眉不展。“又一个发癫的了,这个月都第七个了。”杨仪拿着下属呈上的奏报,深深叹了口气。上月月末她们来到此处安营扎寨,准备最后一次猛攻。这个关口过去,就是对面的新都,杨仪打算好好休整,而后一步到位,冲破他们的皇宫。可部队里突如其来的病症让她不得不仔细。这才月初就有七个感染者,其中有六个是运水队的,他们的外出活动地点仅有一个南边山林,那边已派人排查并未发现异样,又是水脉,不能不去。其余运水队的队友也被隔离了,但没有一人有感染迹象。另一个在其它营地,与运水队毫无交集,随军医师看不清症结,搞得人心惶惶。虽然封锁了消息,但此事重大,对杨仪的压力不是一般。预定的粮草因为雪崩未能送达,补充的粮草预计还有四天才能到,剩余的粮草也就用个三四天,刚刚好能够不饿着将士。诚然前方城池中必有珍馐,但杨仪并不想打破她曾当着群臣的面对皇帝、国师立下的誓言——绝不伤害无辜者毫厘,定让百姓诚心诚意投于齐国。现在直冲击新都后续补给跟不上,用军饷买粮也不够啊......这天凌晨,照常练完兵后杨仪亲自跟着运水队伍前往南边山林。“杨将军。”身穿战甲的老妇叫住她,声音从御寒的口罩透过来,有些发闷,“我随队出行三次从未发现异样,但回来后就有人莫名其妙先发热后发癫。我怀疑是有鬼怪作祟,还请杨将军当心。”“阿婆放心,已经把消息传给国师了,要真是鬼怪,国师自会处理。”山林中,雪压在枝头,时不时有抗不住的树枝被压塌,发出剧烈的闷响。多日往返的队伍在林间压出明显的车辙,每隔数十步插上黄旗作为路标,到了目的地便分工协作,砸冰、取水、灌装。资源不足时当然可以直接化雪为水,但那效率不行,实为下策。杨仪带人在周遭视察,确实没有发现异样,回头观察队员运水,劳动后的热气透过御寒衣物从头顶、口鼻冒出,有那么两个小伙觉得气闷,摘下口罩透气,没一会儿便被老妇发现,督促着戴上口罩。“闷也给我忍着,鼻子还要不要了。”“哈——切。”细碎的枯叶飘零,拌着冷风钻入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