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鬼的巨大身影出现在山顶,十丈高的怨气躯体上,无数鬼脸在哀嚎。*k?u?x*i-n?g~y!y¨.·c\o+m^它看到我们,发出刺耳的尖啸,伸出怨气化的巨手抓来。
“就是现在!” 我和张玉龙同时引动雷力,天蓬尺与桃木剑的雷光交织,化作道紫金色光柱,射向怨鬼的胸口 —— 那里正是它的魂魄核心!
“吼 ——!” 怨鬼被光柱击中,发出痛苦的咆哮,怨气剧烈翻滚,却没有消散。
“还不够!” 天师虎将镇魂印掷向光柱,“注入所有阳气!”
我们同时将体内的阳气注入光柱,张玉龙的头发瞬间变白,蟒家姐妹的金鳞黯淡,我的右臂彻底失去知觉,但光柱越来越亮,终于刺穿了怨鬼的核心!
“砰!” 怨鬼的躯体炸开,无数魂魄从怨气中挣脱,飞向天空,如同萤火虫般消散。
我们瘫倒在地,看着魂魄们重获自由,终于露出了笑容。
天快亮了,第一缕阳光照在山神庙上,驱散了最后的阴霾。陈实带着黄小花和小雅从地窖出来,小雅的眉心黑气已经消失,呼吸平稳。
“我们赢了。ˉ|新?完ˉ)a本31神#站e′ !无+错?内?+容)” 我看着天边的朝阳,右手虽然废了,但心里却很平静。
“赢了。” 张玉龙靠在我身边,声音虚弱却带着笑意,“以后再也不用跟这些鬼东西打交道了。”
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只要还有怨气,就会有邪祟。但只要我们还在,就会继续战斗下去,守护这来之不易的光明。
“深入识海,需以自身魂魄为舟,以阳气为帆。” 蟒天花蹲下身,指尖在小雅眉心轻轻一点,那里的灰雾竟泛起涟漪,“但你的阳气本就亏损,右臂的阴毒还在蔓延,强行入识海,等于将魂魄暴露在怨鬼的獠牙下。”
我看着自己干瘪如枯木的右臂,掌心沁出冷汗:“没有别的办法?”
“有。” 黄小花突然开口,声音微弱却坚定,“我的治愈灵光能暂时护住你的心脉,像给魂魄加层薄壳。但最多撑半个时辰,超时……” 她咬着唇,没说下去。
张玉龙挣扎着挪到我身边,桃木剑上的雷光微弱如豆:“我把剩下的雷力渡给你,好歹能挡挡怨气。”
“不可。” 蟒天凤按住他的手,金鳞在她腕间闪烁,“你的经脉已经断裂,再动雷力会爆体而亡。用我的妖力,金鳞能镇邪。”
“都别争了。×.三/#叶÷屋~#* |.=最¨?新_章<节1??更?@/新?,e快=” 我将天蓬尺横在膝上,尺身的云雷纹映着晨光,“小花的灵光护心脉,天凤的金鳞裹魂魄,天花在外接应,一旦不对劲就强行拉我出来。”
蟒天花点头,从怀中取出个晶莹剔透的玉瓶:“这是‘定魂露’,滴在眉心能稳住魂魄,关键时刻或许能救命。” 她拔出瓶塞,一股清冽的香气弥漫开来,“记住,识海里的一切都是虚妄,唯有小雅的本命灵光才是真。邪种怕纯阳,更怕她本人的意志,试着唤醒她。”
我深吸一口气,将定魂露滴在眉心,一股清凉直透天灵。黄小花的治愈灵光如薄纱裹住我的胸口,暖流淌过四肢,右臂的阴冷竟减轻了几分。蟒天凤指尖弹出三片金鳞,贴在我的额头、心口和后背,金芒一闪便没入皮肤。
“准备好了。” 我闭上眼,天蓬尺贴在小雅眉心,“开始吧。”
蟒天花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她指尖的幽光顺着天蓬尺流入小雅眉心,那团灰雾剧烈翻腾,发出无声的咆哮。我只觉天旋地转,魂魄仿佛被一股力量拽着,猛地坠入无边黑暗。
再次睁眼时,我站在一片粘稠的黑雾里,脚下是翻滚的血河,无数惨白的手从血中伸出,抓挠着虚空。耳边充斥着凄厉的哭嚎,像是有成千上万的魂魄在受刑。
“这就是小雅的识海?” 我握紧天蓬尺,尺身的雷纹亮起,驱散周围的黑雾,“小雅!能听到吗?”
血河对岸,隐约有团微弱的白光在闪烁,像是风中残烛。我刚要迈步,脚下的血突然沸腾,一个无头的怨魂从血中钻出,腐烂的双手抓向我的脚踝!
“滚开!” 天蓬尺横扫,雷弧劈在怨魂身上,它发出刺耳的尖啸,化作黑烟消散。但更多的怨魂从血中涌出,有的缺眼少鼻,有的肚破肠流,密密麻麻地扑来。
“这些是被邪种吞噬的记忆碎片。” 蟒天花的声音在识海外响起,带着微弱的回音,“别恋战,快走!”
我挥尺劈开一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