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那骨头!” 我对着麦大喊,天蓬尺在桌案上划出火星,“那是怨骨,红线缠骨七圈,是要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但已经晚了,小伟好奇地伸手去摸指骨上的红线,指尖刚碰到线结,整个人就像被电击般弹起,脖子上突然多了圈红痕,与指骨上的红线一模一样。
直播间的弹幕炸了锅,有人刷 “怨气最重的吊死鬼来了”,有人说 “快用糯米水”。我让陈实调出化工厂的排污记录,屏幕上跳出的文件边缘泛着绿色,显示十年前该厂的汞排放量超标三百倍,下游村庄有十七人因此患上怪病,症状与寇大海手背上的溃烂一模一样。
“那些人后来都死了。” 陈实的声音带着震惊,“档案里写着‘不明原因’,但死亡时间都在林建军死后一个月内。” 他刚说完,老房子里的吊灯突然剧烈摆动,灯泡里的钨丝发出 “滋滋” 的声响,映在墙面上的影子竟变成了七个扭曲的人形,正随着灯光晃动。
墙洞里的眼睛越来越多,黑色塑料袋突然瘪了下去,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里面的空气。赤煞的身影从墙洞完全钻出,血雾缭绕的手里攥着根沾血的红线,线的另一端连着墙里,每拽一下就传出骨头摩擦的声响。“还我骨头!” 他的声音尖锐刺耳,血雾中浮现出张模糊的脸,五官扭曲,舌头伸得老长,正是传说中怨气重的吊死鬼模样。